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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容進門之後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對著他師父哀哀懇求:&ldo;師父,貝爾法斯特離開我了,我怕它出事,請你幫我救它回來!&rdo;
沃特還端著酒杯,被上官清容這麼一出嚇得嗆了一大口酒,捂著嘴咳了起來,副團長格里高利倒是個穩重的人,先起身要把他拉起來,叫他慢慢說清是怎麼回事。上官清容痛苦地一手撐住下半張臉,悔恨難當地說道:&ldo;都是我不好,那天我晚上,我對貝爾說,我是人,他是魔獸,我們人獸殊途……&rdo;
格里高利費力地把他拽到椅子上,給他倒了杯酒壓驚,正要細問是怎麼回事,萊斯利前輩卻是突然從桌子另一頭翻了過來,神情冷肅地說:&ldo;魔寵失蹤的事先等等再說,你身上怎麼會有黑魔法的氣息?&rdo;
他身手如電,將上官清容的手臂一把抓了過去,向上一翻,撩開袖子,露出那幾個還未完全消褪的齒印。齒印雖然不深,卻也一直沒癒合,皮肉翻卷著,露出的卻不是粉紅的嫩肉,而是黑如墨染,隱隱散發著魔氣的創口。
&ldo;怎麼回事?你遇到了死靈法師?&rdo;
上官清容避無可避,便將與死靈法師相遇對戰之情撿著不大驚心的地方略述幾遍,聽得沃特和他們團員們都是滿臉陰霾。眾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從他簡略的敘述中也能聽出當時的危急狀況,最後聽到死靈法師逃跑時更是紛紛扼腕。
聽完了這段敘述,沃特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問道:&ldo;你那隻魔寵當時沒在你身邊?它不是被那個死靈法師抓走的?&rdo;
&ldo;不是,貝爾法斯特是我回去之後,轉天一早離開的。我想了許久,它可能是因為我前天晚上說了它,心情不好,所以趁我睡著了就離家出走了。但是,那灰袍法師也有可能就在附近,萬一貝爾遇到他……&rdo;
&ldo;不會的。&rdo;沃特和格里高利已經一臉嚴肅地研究起死靈法師的問題,只剩下萊斯利還肯安慰他兩句:&ldo;你和貝爾不是簽訂了平等契約麼?按照契約的約束,如果貝爾法斯特受了傷,作為他的契約物件的你,是必須用自己的生命力去修補它的損傷的,到時候你一定會感到生命力的流失。而且,在他面臨危協生命的傷患時,契約也啟動,將它送到你身邊來。現在你自己沒有任何感覺,也就說明,它是很安全的,沒有出任何問題。&rdo;
上官清容的腦子轉得極快,立刻反問道:&ldo;也就是說,如果我受到了危及生命的創傷,就可以到貝爾身邊去麼?&rdo;
萊斯利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尖銳的目光如同他百發百中的長箭一樣對準了上官清容:&ldo;崔斯特,你不能這麼做!想想你父親會怎麼樣,他甚至為了你失去了妻子和兩個兒子的愛。如果他現在再失去你,你覺得他還有可能活下去嗎?&rdo;
這話說得字字誅心,上官清容後退兩步才站定,身上已流下一層冷汗。是啊,貝爾出走,十有八九不是灰袍法師拐走,而是因為對他這個主人失望才離開,他已經讓貝爾法斯特失望,讓奧倫學長失望,難道還要讓他的父親,讓他在這世上唯一可真正的親人也失望麼?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弗敢損毀。即使不小心受了傷已是不孝,何況是故意自殘呢。
他點了點頭,鄭重地給萊斯利鞠了一躬,誠摯地謝道:&ldo;我知道了,萊斯利前輩,我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謝謝你的指點。&rdo;
萊斯利對他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仍有些不放心,警惕地看了他許久,才鬆口道:&ldo;你想通就好了。今天又不是週末,你一直呆在家裡也不合適,我送你去學校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