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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沉默著,並未開口說話。
小野的語氣深沉,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要是狠不下心來的話,我便幫你做了。」
江言連忙擺了擺手,開口道:「小野,一條人命太重了,我不想讓你沾上血腥,最後走上歪路。讓我再想想,應該還會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小野對此不置一詞,所謂的人命他早就已經沾上了,並不缺這麼一條。
翌日下午,江言便去了工坊,那些水粉鋪子的掌櫃上午就已經來了一趟,中午前就已經掉頭回去了。
江言坐在特意準備的一間書房裡面,命人把荷香帶了過來。因為荷香昨天才被打了30大板,今天便已經站不起來了,此時奄奄一息地躺在擔架上,被人抬了進來。
荷香的臉色蒼白如紙,看見了江言之後,如泣如訴道:「主子,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江言不再看她,背過身去:「你出賣了我,還想讓我饒了你?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的主子不是我的話,你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主子,你放我一馬吧,我以後一定忠心耿耿!」此時,荷香為了活命,早已哭得鼻涕橫流,從擔架上往江言的腳邊爬,只望江言心軟。
可還沒爬過去,便被江言旁邊的小廝一腳踢了回去。
江言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要是饒了你,怎麼讓其他人信服與我?」
「罷了,你的心術不正,我這裡已經容不下你。等會我會讓小廝當著大家的面,再打你30大板,你要是撐得過去,你便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要是撐不過去,那也是你命裡該絕,怪不得我。」
荷香知道這已經是她唯一活命的機會,忙不迭給江言磕頭,額頭上早已血肉模糊:「謝主子!謝主子饒我一命!」
江言擺了擺手,命小廝把她帶到外面去受罰,之後的事情便讓小廝自行處理,她也不願再過問了。
而在另一邊,周婆婆這段時間在山裡住得很是無聊,聽說自家小姐來了,連忙下山來尋她。剛下山,便聽見工坊那邊傳來一聲聲悽厲的叫聲,然而等她過來時,已經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周婆婆擠到前面去看,才發現空地上有一個女子正在挨板子,此時那女子已經喊不出聲了。
周婆婆看得一陣肉疼,推了推旁邊的婦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奴隸見財起意,偷偷把工坊裡的秘方賣給別人了,現在正在受罰呢。」
周婆婆聽得很是心驚,這麼大的事情她可一點都不知道,也不再繼續看熱鬧了,趕緊去工坊裡的書房找自家小姐。
江言一開始在屋裡還能聽到荷香的叫聲,如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此時她的心裡備受煎熬,不知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直到周婆婆找了過來,一見自家小姐,連忙問起聞香閣的事。
江言把來龍去脈講清楚之後,周婆婆思及家裡的香皂生意就此終結,對那荷香也不覺同情了,開口道:「這麼不安分的奴隸,打死也是活該!」
周婆婆的到來,大大緩解了江言心裡的不適。
周婆婆有好幾天沒見到小姐,再看小姐的面容,便覺得消瘦了不少,一臉心疼地說道:「小姐,你這幾天操勞過度,今日便在山裡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南平城吧。」
江言聞言很是猶豫,想到家中的小野還離不了自己,推辭道:「小野一個人在家裡住著,我不放心。」
周婆婆急赤白臉地說道:「這麼大的人了,在村裡都可以娶妻了,你以前不還經常說要讓他獨立嗎?」
江言很是汗顏,思忖片刻,自己今天要是真的在山裡住一晚,又沒和小野說一聲,回去後,恐怕還有得鬧,只能無奈地朝周婆婆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