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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的趙寡婦心事重重,找到自家的侄女開始打聽聞香閣的事情。巧的是那位侄女在聞香閣剛開業的時候,還真見過江言一面。
趙寡婦從侄女口中得知聞香閣的女掌櫃姓江,是從外地來的,年齡也和自家的侄女一般大,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趙寡婦在心裡盤算著,自己的兒子李志好歹也是個讀書人,現如今還在縣衙裡有個一官半職,和那商賈女子倒也相配。
最重要的是,當初自己為了供養李志讀書,向所有的親戚都借了銀子,直到現在都沒有還清。
李志現如今雖也有了俸祿,但他自己也要花銷,能留到她手上的銀錢並不多。
趙寡婦是個虛榮的,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實在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如今知道聞香閣的女掌櫃這麼能賺銀子之後,趙寡婦的心裡不由地開始算計起來了。
家中的江言可不知道有人把主意都打到她身上了,她這幾日正在家中忙著研製最新的色號。
下午,聞香閣已經歇業了,那三個聘請的姑娘正在工作間裡做香皂。
周婆婆閒來無事,便在院子裡喝茶,昏昏欲睡時便聽到有人在外拍門。
周婆婆心裡直犯嘀咕,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後門這裡,把門開啟後,便看到門外有一個穿著鮮亮的婦人站在門外。
「你是?」周婆婆早就得了江言的吩咐,現如今家裡有賺錢的營生在,不能隨便放不認識的人進來。
婦人很是自來熟,快言快語道:「大家都稱我為陳媒婆,這南平城裡就沒人不認識我。」
周婆婆聽言更覺奇怪,媒婆怎麼到這裡來了,有些警惕地問道:「那你今日是來找誰?」
陳媒婆扯出自己的銀紅手絹,嬌笑著遮住自己的嘴巴,意味深長道:「我既然是個媒婆,來你家還能有什麼事?」
周婆婆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陳媒婆此次前來應該是為了自家小姐。但這裡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些猶豫地把陳媒婆請到了院裡。
一進去,周婆婆給人上了一杯茶後,便直接問起了正題:「你剛剛的話是何意?」
陳媒婆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轉,試探性地問道:「我今日正是為了你家小姐而來,我聽說江姑娘還沒議親吧?」
周婆婆更加覺得疑竇叢生,她們在南平城可沒待幾個月,這訊息是怎麼流傳出去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防備:「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媒婆臉上一喜,卻也並不答話,只道:「江姑娘生得這般花容月貌,南平城有不少人家都惦記著呢,今日我是受人所託,過來當個說客呢!」
周婆婆聽到自家小姐這般搶手,很是自豪。考慮到小姐如今也確實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下巴微抬,問道:「男方是什麼情況?」
陳媒婆在南平城內是出了名的能說會道,發現周婆婆接了她的茬後,連忙伸出自己的蘭花指頭,開始介紹起來:「那邊是個書香門第,父親當年是個舉人,結果趕考時病重去世了,留下了孤兒寡母。」
周婆婆一聽書香門第倒還算滿意,等聽到後面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男方親爹死得早,家裡的日子便不會太好過。但看陳媒婆說得興起,便忍著沒有出言打斷。
「現如今,男方在縣衙裡當官,和江姑娘倒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陳媒婆避重就輕地說道。
可週婆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斷然不會被那句有個舉人爹給唬住,直接問道:「男方當的什麼官?家裡可有什麼產業?」
陳媒婆企圖矇混過去:「男方在衙門裡擔任胥吏,家中產業雖不多,不過在城裡還有一處不小的院子。」
周婆婆的臉色隨著陳媒婆的話越來越黑,只覺這陳媒婆的心也太黑了。這胥吏算哪門子的官,連個官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