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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抵抗,一面卻又享受這般刺激壓制。
她年輕的承孕者不是也忍受不住了嗎?
納蘭婉清能感覺到放在腰上的手掌力氣越來越大,掌心的溫度甚至能穿過薄薄的布料刺到肌膚上。頭頂的光線越加的明亮,空氣中的風聲彷彿在這一刻都被無限放大一般。
刺眼的陽光使得納蘭婉清不適的眯起了眼,但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嘴唇順著臉頰的弧度一路向下,最後停留在對方脖頸細弱的動脈上,似乎只要輕輕一咬,那裡就會迸發出鮮紅的血液,脆弱的生命也會隨之倒塌。
她的眼神在那一刻陡然一暗,唇瓣放在韓笙的脖頸的肌膚上,輕輕的舔了一下,不出意外的引來對方一陣的戰慄,而後,納蘭婉清忽然間笑了,那種帶著微醺的笑意,連本就醉態朦朧的眸子都變得暗沉起來。隨後的,她錯開動脈,重重的咬上了韓笙的脖頸。
脆弱的脖頸就在她的嘴下,只要小小的移動距離到達動脈的地方,無論怎樣強勢的承孕者,都會抵制不住這頗有威脅的尖銳一咬。
她的所有舉動都在昭示著一種無言的挑釁,如刀一樣,一下下的隔斷韓笙拉緊的弦。
手下微微用力,韓笙聽到懷中的人一聲的悶哼,她繃緊著嘴角,緊抿的近乎一條直線。微垂的眼,睫毛下的瞳孔在陽光下泛著黑色的光亮,沉澱的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即將來臨的風暴。眼前被困住的脊背曲線示意著一種嚴苛的妖嬈,年輕的承孕者本能的卻直覺到自己的受孕者對她的一種無言挑釁,不,更正確的說是一種對抗。
這很危險,年輕的承孕者腦中響起了警笛聲,一陣強烈的訊號衝擊著腦部。壓住她,對的,壓住她!絕對不能讓她反抗,她永遠都要服從自己。
本能的支配讓韓笙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她抬起手,想要抓住對方的脖頸,亦或是拽住對方的頭髮,使得她能脫離這種危險的距離,然後用自己的行動告訴自己的受孕者誰才是處於主導位置的人。只是在她的手掌剛剛觸及到對方的發梢時候,一聲冷風襲過耳際,突兀的劃碎來了繃緊的空氣,韓笙打了個寒顫,她閉上眼又再次的睜開,鼻息間是河流與青草的味道以及懷中的女人身上淡淡的不由讓人心安的香味。
她怔怔的看著自己未放下的手,那漸漸恢復的理智讓想起剛才自己心中所想的韓笙有些心驚,她不禁慶幸這道風來得太及時。但還不如正確的說那一瞬間的瘋狂本能戛然而止是受到韓笙自身性格的壓制。可韓笙並不知道,自己這種與本能截然不同的性情,反而是一種對於本能最直接的反抗。
韓笙一面暗道好險好險,如果不是及時清醒她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她有些怪異於自己的與平常不同的那種近乎於暴躁霸道的心態,思來想去覺得應該是喝酒的緣故,只是不排除惱羞成怒的因素在其中。韓笙翻了個白眼,果然醉酒之下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情。
她能感受到隱在納蘭婉清正經麵皮下的惡趣味,正確的說,這人比想像的更喜歡玩火,甚至還會露出摻雜了一絲頑劣狡邪,卻仍和善體恤的笑容說著挑釁的話,平靜的闡述挑起怒火,然後笑吟吟的在一旁看著笑話,讓人以為雙方都身在其中,其實這傢伙早就狡猾的抽身在外,冷漠的站在一旁,看著對方惱羞成怒,露出最狼狽的嘴臉,最後按照她的棋局一步步完成『使命』。而這樣的她更顯的一種雅痞的惡劣。
但韓笙不會說,也不會拆穿。兩人說是和平相處,更不如說是一場沒有勝負的角逐。
沒有退場的意思,但同樣沒有出場壓軸的覺悟,想要認真,卻怕另一個人不夠真心。怕陷得太深,最後苦的還是自己。
因為太理智,她們甚至連隱藏都變得拐彎抹角。
「再咬下去,真的會腫的。」韓笙嘆氣的陳述,那放在納蘭婉清的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