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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皮囊而已,百年之後一坯塵土,娘娘又何必如此拘泥?」夏珏悻悻地摸了摸鼻樑,移開了視線。
尤悠嗤笑一聲,將披散的衣裳攏了起來,隨手打了個鬆散的結:「確實是一副皮囊而已,本宮拘泥不拘泥,那不是你能說道的!在化作百年塵土之前,如若本宮不樂意給你瞧,你就給本宮小心收好你那雙招子!!」
夏珏聳了聳肩,轉身挑起她肩上一縷墨發,鼻尖輕嗅:「風鬟霧鬢。」
不待娘娘發怒,他速度奇快地飛身消失,落到了窗邊的貴妃榻上。然後歪著臉沖燈火下艷色無邊的娘娘笑:「天下好兒郎如此之多,娘娘兼具才情又生的如此風姿,何必守著陛下一人?」
皇后娘娘垂眸斟了杯冷茶,淺淺地喝了一口,一點搭理的意思都無。
「陛下雖身如修竹,風姿特秀,卻也不過文弱書生一個罷了。本公子瞧著,夫妻敦倫之事都仰仗娘娘勞心……」
說到這裡,夏珏頓了頓,突然勾了唇媚笑道:「本公子的相貌不必多說,娘娘有眼睛也可看到,傅粉何郎、一表人才。加之自幼習武,看似蜂腰削背,實則身強體健,足夠娘娘您夜夜盡興……」
夏公子笑得十足勾引,被勾引的人卻看他一眼都欠奉。
娘娘慢條斯理地將茶水吟盡,又倒了一杯:「本宮就愛他那心口不一的小樣兒,若換做是你,呵,本宮可連逗趣的興致都無!」
「妖艷的男人本宮不是沒見過,」皇后娘娘眯著眼,挑剔地掃視癱在貴妃榻上身姿修長的男人,半晌,冷酷道,「比你顏色更甚的都有過,那人不過一抬眼的風情便足以讓你自慚形愧。然而又如何,本宮還不是一樣送他下大獄!」
夏珏眸色漸深,眼底不悅慢慢積淤:「哦?是嘛?」
一連飲了好幾杯,直到不覺口渴娘娘才放下杯子:「夏珏,不必在本宮這裡賣弄風情了。實話跟你說,風流邪肆的男人本宮早見過更極致的,你,本宮還看不上!」
「如此……」
娘娘斂起面上的笑,滿面冰霜,「是不是該開誠布公?本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皇后娘娘的意思十分明確,要麼攤牌談判,要麼立即滾!
夏公子眼中厲芒一閃,沉默了。
許久,胸中壓抑的戾氣上浮,他滿臉煞氣:「……你不恨嗎?」
娘娘眼神一閃,沒說話。
夏珏不可思議地看著站在桌邊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女人,艷麗的眉目裡越發妖氣:「他為了夏未至賜你鴆酒,奪你後位,甚至將你元後所出的嫡子都歸於那卑微的繼後名下,這些你都不恨嗎?」
娘娘挑眉,依舊不置可否:「本宮,不知你在胡唚什麼。」
「呵呵呵呵……」
夏珏眼神微黯,然後諷刺地笑了。
半晌,他殘忍又暢快地撕開『尤氏』故意遮掩的齷齪:「為了那點無聊的情情愛愛,你竟還要自欺欺人麼?都是重來一遍的人,你所做的一切,我看在眼裡;而我如今承認了,相信這一切緣由你自然也懂……」
「……既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貴妃榻上的夏珏閃身飛到皇后娘娘跟前,高挑的男人從後面緊緊貼在她的背後,修長兩臂環著她,「尤悠,你承認吧,你我才是同類……」
尤悠手指捻著衣袖,緩緩掀開眼皮:「不,本宮與你不同。」
纖細的身子在他的環抱中轉了圈兒,面朝向他站,像是整個人嵌到了夏珏的懷裡。娘娘仰著臉看頭頂的男人,手慢慢環上他的腰……
「本宮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
夏珏看她一番動作,會心一笑。
聽她如此開口,他垂下眸看著懷裡柔若無骨的女人,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