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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空發訊息的時候,先前張牙舞爪的故作陰狠的女主已經被人拿下了。
朱鸞已經被原止打成重傷,此刻她再也沒有能力逃走,然而數百名京畿衛圍在她的周圍,將這個本該高高在上的女子用鐵鏈一層層鎖住,生怕她再一次暴起反抗。
他們扯著手裡緊緊攥著的鐵鏈,動作十分粗魯地扯著她離開小巷。
原本披在朱鸞身上的黑色斗篷早已在打鬥中掉落,露出裡頭紅色的華服,然而那身繡著錦紋的華貴紅衣上,此刻全是劍氣隔出來的裂口,深一道淺一道的,冷冷的月光下,那身紅衣的色彩,被鮮血浸得更深更深……
嘩啦嘩啦,隨著鐵鏈的扯動,朱鸞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她的左臉上還有一道被劍氣隔出來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幾縷散落下來的髮絲卻隨著凝固的鮮血黏在她的臉上,身上被劍氣割出來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她步伐虛軟地被扯著向前走,身後是一片斑斑血痕……就像,一朵朵用血淚泣出的花朵。
小巷外面已經準備好了囚車,那些往日只能跪在地上,連抬頭看著朱鸞的資格都沒有的人,此刻將鐵鏈扯得嘩啦作響,毫無尊重之心的、像對待一頭牲畜一樣的、粗魯地要將她塞進小小的囚車裡。
而這樣的侮辱,此刻神智已經開始模糊的朱鸞已經感覺不到了,就算她此刻清醒著,面對這樣的折辱,怕也只能默默閉上眼,將血淚和屈辱往肚裡嚥下去。因為她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朱鸞郡主了!再也不是那個人人尊崇的太子妃了!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邪魔妖孽,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格……
“住手!”
就在京畿衛想要強行將朱鸞塞進囚車的時候,一聲夾著怒意的清喝響起,震得所有人的動作都頓了頓。
只見太子殿下快步走到朱鸞面前,雙手一握就將所在朱鸞身上的鐵鏈捏碎。被生生捏碎的鐵鏈嘩啦一聲摔在了地上,那些本來想勸阻太子的人見狀渾身一哆嗦,什麼都不敢說了。
那可是手臂粗的鐵鏈啊,就這麼被捏碎了……若是他們得罪了太子,那太子還不是跟捏豆腐似的將他們都給捏碎了!
眾人齊齊往後退了一步,生怕一個不慎就被太子捏碎了!唯有原止瞪著被凌空抱在懷裡的朱鸞,恨得牙癢癢!
“無論朱鸞做了什麼,她都是孤的妻子,誰若敢多說一句,便是與孤為敵!”
凌空將已經運到的朱鸞抱在懷裡,一張木製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卻這不住他眼裡的寒光,凡是被他目光掃到的地方,所有人都心驚膽戰地垂下了頭,不敢不知對視。
說完那句話,凌空便抱著朱鸞,頭也不回地往皇宮而去……
當凌空抱著朱鸞走進金鑾殿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蓋因此事涉及三十多條人命,其中還包括一位朝廷要員,收到訊息後,皇帝立刻召集了群臣。
此刻,天剛剛破曉,大殿內燭火未熄,那些隨著原止去做見證,後來又被嚇暈的官員們撲倒在金鑾殿冰冷的地面上,七嘴八舌地將當時見到的東西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他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當時所受的驚嚇與內心的恐懼描述得淋漓盡致,同時添油加醋地將朱鸞形容成了一個兇殘無比的大妖魔。
“皇上,您可一定要為吏部尚書大人和那些死去的無辜百姓們做主啊……”
聽著臣子們的哭訴,元烈皺緊了眉頭,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當時在場那麼多人,連靖國公都去了,他自然不會覺得臣子們誇大,相反,他心裡已經認定朱鸞便是害人無數的妖孽了,想到原止在出發之前信誓旦旦的話,元烈心中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這個九兒子,又該怎麼辦呢?
元烈看著抱著朱鸞站在正中央,脊背挺直,從方才到現在動都沒有動一下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