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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親兒子！你兒子也瘦了！」他抗議。

林老太太卻不理他，招呼吳阿姨：「開飯。」轉過臉，又哄嘟嘟：「一會兒多吃一碗飯，長高高好不好？」

林嘟嘟嘴甜地說：「老祖宗也多吃一碗飯，身體棒棒！」

她下意識掃視了一圈，家裡果真少了好幾個人呢。

但她什麼都沒問。

等到眾人坐好，林老太太問：「星星呢？」

吳阿姨搖了搖頭，苦惱地說：「唉，又說不餓。」

林老太太交代：「他喜歡吃肉圓，你給他盛點去。」

吳阿姨點頭，退去。

這下林嘟嘟心裡有數了，就少了林艾草和程橙兒。

程南星那個小傻帽還在呢！

中午的飛機餐不好吃，林嘟嘟果然多喝了一碗酸湯魚丸。

她餵飽了自己，不停地給楊穗穗夾菜。

楊穗穗的碗裡疊了好高。

她求饒：「嘟嘟，我撐了。」

「好吧！」林嘟嘟收了手。

林老太太看見這幕，嘴巴就沒合攏過。

她有兒有女，還有孫女，慰嘆了一聲，又想要告慰林老爺子的在天之靈。

「上個香吧！」林天爵深知老太太的心結，他提議。

林老太太點點頭，一臉期待地看向楊穗穗。

楊穗穗莫名緊張了一下，「我，我都可以！沒有意見。」

三個大人一臉沉重地要進行祭祖活動。

但林嘟嘟覺得他們有點草率了，在她們大禮，怎麼著也得搞個三牲五果。

這不歸她管，她還是個寶寶，趁著大人都不注意，開溜了。

林嘟嘟路徑直走到程南星的房門外，敲了敲門。

「大老虎來了！」

裡頭的人沒有回應。

程南星還在自閉。

他都自閉好幾天了，吃不下，也睡不好。

吳阿姨端著小碗勸他：「你一個四歲的小孩懂什麼啊！你媽就是犯了殺頭的罪，也跟你沒有關係。」

吳阿姨太不會勸人了，不勸他還好，一勸，他張大嘴哇哇大哭了起來。

太嚇人了，殺頭，啊啊啊……

林嘟嘟默默地走了進來，「吳阿姨，老祖宗叫你。」

吳阿姨放下小碗，嘆了口氣，她快步走了出去。

程南星抬起淚眼，看著林嘟嘟說：「嘟嘟，我的媽媽是壞蛋，我該怎麼辦？我沒有媽媽了。」

才幾天不見，程南星瘦了不少。

林家可不缺吃的，他總是自閉，吃不下，誰勸業不聽。

林嘟嘟看了他一會兒，搖頭晃腦地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

幼兒園的老師沒有教，嚶嚶。

程南星聽不懂，扁嘴問：「什麼意思啊？」是勸他的話嗎？

「你是小壞蛋的意思啊！」林嘟嘟攤了攤手說。

程南星哇的一聲，又開始大哭，「我不要當小壞蛋，我要當警察。」

林嘟嘟桀桀笑了起來，「沒關係啊，星星，你是小壞蛋，我是大壞蛋！」

她用肉乎乎的小手，拍在了程南星光溜溜的頭上，「拍拍你的頭，從今往後，你就是大壞蛋的人了。」

程南星不哭了，他心裡好受了許多，他抽抽噎噎：「好，好啊，我們一起當壞蛋。」

林嘟嘟咂了咂小嘴，「那成，小壞蛋，現在，咱們…吃點飯吧！」

——

離殺青還有七天。

晚上九點半，好不容易下戲早了一回。

蘇芷蘭急匆匆地往酒店趕，一心想著回去跟嘟嘟視個頻，好幾天沒看見女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