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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因為那個暗殺您的人穿的是緊身衣,而針卻是穿的寬鬆柔軟的長袍,這種衣服在行動上特別不方便,會發出特別重的聲音。有經驗的暗殺高手絕對不會穿著這種衣服行動。
所以,這裡只有你的懷疑最大。我轉過頭去,看著那個白天彈琴的女子說。熵裂告訴我,她的名字叫花效,曾經是一家青樓中的有名的琴師。
她說,為什麼?
因為只有你裹著一件寬大的灰色長袍,我很想看看長袍下面是什麼。
你以為是什麼?黑色的夜行衣?
也許是,也許不是。
然後我看到花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說,如果我說不呢?
那麼你會立刻死在這裡。熵裂輕描淡寫地說,可是我知道他說過的話總是有效,而且絕對有效。一個人若是到了他這種地位,每次說話都會變得小心而謹慎,因為說錯一句話,就可能永遠沒有機會去糾正犯下的錯誤。一錯就是死。
花效低著頭咬著嘴唇,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看到皇柝手上已經凝聚好了靈力,因他的左手開始隱隱發出銀色的光芒,我也將左手的無名指扣上,好防備花效突然的逃跑或者進攻。
可是花效沒有逃走,也沒有出手,只是她脫下了那件灰色的長袍。
看到她脫下來我就已經後悔了,因為裡面沒有夜行衣,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她裡面竟然沒有穿衣服。
花效咬著嘴唇,我看到她眼中已經有了淚光。
我轉過頭去,對她說,對不起,是我弄錯了,你穿上衣服吧。
月神和潮涯呢?熵裂問我。
她們兩個人沒有在房間裡面。
那你為什麼不懷疑她們?熵裂看著我,他的目光變得格外尖銳而寒冷,如同閃亮的針尖。
不會是月神。我淡淡地說。
為什麼?這次發問的是皇柝。
我望著皇柝,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月神的針鋒相對,我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定有秘密。只是皇柝一直沒有告訴我,月神也沒有說。於是我問皇柝,你為什麼那麼懷疑月神?
我不是懷疑月神,我是懷疑每一個人。
那麼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在我進入那間房間的時候,月神在我背後寫了四個字:小心油
燈。那盞油燈是你點燃的,你點的時候沒有發現已經只剩下一點油了嗎?將燈油放掉的人肯定是精確計算過的,那些燈油剛好可以支撐到晚上他來暗殺我的時候,因為當突然進入黑暗的時候,人的眼睛看不見任何東西。
那麼潮涯呢?皇柝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潮涯為什麼不會在房間裡面。她應該是會呆在房間裡的,因為她的身體一直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我看大家還是先回自己的房間,等明天再說。
那麼月神和潮涯怎麼辦?
沒有辦法,只有等。
十三
那天晚上我沒有睡,我腦子裡一直在想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多少可以猜到一些東西,可是依然很模糊,我知道自己肯定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卻不能清楚地想到是什麼。
那天晚上似乎過得特別快,也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
當早上我起床走出門的時候,我發現熵裂她們已經站在門外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月神和潮涯也站在外面,潮涯在撫琴,笑容安靜而恬淡。
我走過去,問,潮涯,昨天晚上你……
潮涯,你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熵裂沒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話。
很好,我睡得很安穩,連夢都沒做就一覺到天亮。
那就好,你身體弱,要好好休息。熵裂的笑容依然安定,可是我的手心裡卻已經有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