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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理解的那個一上一下, 左左右右,進進出出,進行某個運動的那個壓嗎?
可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蘇茶墜了下呼吸, 驚恐地等後話。
步伐不亂, 仍舊邁腿向前的褚醉純良無比地瞟她一眼, 彷若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繼續波瀾不驚地往前走。
先按耐不住的自然是蘇茶, 她彈了彈手指,小蹦著追上由於分神加腿長差兩人造成的路程差,才嘿嘿笑了兩聲自以為一點不尷尬地問,「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褚醉回她一個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的眼神。
哈?
你是魚的記憶?
蘇茶瞪大眼, 艱難地吞了口口水,略略有點難為情地重複他的話,「就, 如果我壓你, 吶, 什……什麼意思?」
比她第一次在舞臺講話還要緊張,可她加速的心跳沒降下來, 就先聽到耳邊通透的笑聲,「你以為呢?」
「我……我以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住在你的抱雌溝裡。
褚醉嘴角更加上翹, 眼底燦爛的笑意一轉, 散了一半,淡淡道,「就是字面意思,如果我突然摔倒,壓你身上呢?」
蘇茶:……
「哦, 那就不要搶救了。」話裡摻雜了幾分惱意和破罐子破摔的不甘心,沒有絲毫的隱藏,就很直白地讓他感受她的情緒。
褚醉表情一舒,接,「那是自然,搶救還得人工呼吸。」
「你——」蘇茶氣得咬牙,「真棒!」豎完一根大拇指,擠出一個僵直的笑容,原本那點點負罪感就被衝冠的怒氣屠了,她憋著氣暴走回錄音棚。
可胸口的氣在踏進錄音棚那會,看見全組人欣喜又格外小心地觸碰著錄音裝置,到底沒維持住。
是昂,這裡是他私人的錄音棚哎。
再說,他兩的關係又不是到了需要他處處體諒她感受的地步,難道還指望他像小說男主一樣溫柔地「填埋」每一個她挖出來的坑?哪裡那麼矯情?
混雜情緒的驅使下,她回頭找那個抱著水進來的人。
不知是不是特意悠悠走的緣故,蘇茶看到他時,他離門口還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
因為他的回來而有一段時間被壓下去的那股獨當一面的倔強,徹底頂開了塞堵的木塞,闖了出來。
她疾步迎上去,賭氣地托住最下面箱子的底部,用力往上一抬,前頭還說自己極限是抱五十斤的人輕鬆地就把兩箱水託過,「每人一段,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褚醉沒接話,她接過水就走的動作,顯然就是沒打算等他回話,說得更難聽點,就是她現在,根本不想聽到他接話。
怎麼就那麼摁耐不住呢,他話都沒說完。
很清楚自己哪裡踩了雷區的褚醉兩手往袋子裡一插,低頭嘆了口氣就追上去。
「注意,保持目前的前進方向,再往前五步地面有個凹陷處,第六步左腳落下去時如果不改變方向,你的重心就會失衡。」
胸前抱著堆疊的兩箱水後壓根看不清前路的蘇茶腳步一頓:馬德,被他一說,她都忘了她走了幾步路來著?等等,他說的第六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的?
「還是我來吧,小孩子抱那麼高的東西做什麼,等你長高了再說吧。」褚醉趁她不留神,順過那兩箱水。
仍處在一臉懵逼狀態的蘇茶手裡一空,那人已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她更加莫名其妙,遂滿腦子問號地找前方路面那個傳說中第六步能讓她重心失衡的「大坑。」
然而,她只在前面離她左腳尖兩米的地方看到一個——直徑不到一厘米的凹陷,根據情況推測,這極有可能是鋪水泥路時意外造成的小坑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