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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雲起癟嘴:「師父!陳知竟然不理我們!」
白世淮十分理解:「萍水相逢之人,還是求醫更為重要,耽誤不得。」
一旁愕然許久的宋沐看著成裕安,「長老……」
他沒聽錯吧,那個戴面具的人竟然也叫陳知?!
不過再聽馬大夫的話,覺得不無道理,若真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陳知,為何見到他們沒有半點反應?像是不認識一般。
「領路。」良久,成裕安的聲音鎮定。
從他恢復淡然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丁點真實情緒。
不知道走了多久,馬卿爻終於在前方停下了腳步,陳知看了看周圍的佈置,淡定道:「馬大夫。」
馬卿爻輕笑:「就在這裡吧。」
陳知愣住。
此刻他們在一處亭樓,離訓練場很近,抬頭望去,甚至能清晰看見當日他跳下來的那個山頂。
不知道這種安排是不是故意的,按理來說馬卿爻不可能這麼快就認出他,如今他帶著面具,身邊還跟了一個靳獄,加上他也刻意更改了自己的聲線,一切都與在峻尤門時的陳知大不相同。
紛紛坐下之後,馬大夫笑眯眯:「事先申明,我可不做白工的。」
陳知回答:「我們會準備酬謝禮。」
聽他這番話,馬卿爻的眼神顯得意味深長,「哈哈,畢竟是高執南的朋友,我相信你。」
陳知又是微微一怔,無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總覺得這笑面神醫話裡有話。
而就在這時,他看見馬卿爻的目光落在了緊跟在他身邊的靳獄身上。
「這位阿遇,可是你的兄弟?」
「看病之前先了解病人的家族情況嗎?」陳知擰眉。
「哈哈,可以這麼說,不僅如此,醫理基本是望聞問切,我不能讓陳知你取下面具,但可有理由讓阿遇取下來。」
「所以為了讓我看清楚——」馬卿爻拉長聲音,一手悠閒地撐起下巴,一手在桌面輕輕敲了兩下,「病人把面具摘下來吧。」
氣氛凝滯了一瞬。
馬卿爻的眼裡閃爍著的笑意深深映在陳知腦海裡面,他忽然有一種被看透的不適感油然而生,然而這個時刻顯然不是發作的時候。
並不是每個人都見過江煉和靳獄。
抱著這樣的心態,陳知安撫地拍了拍一瞬間抓緊他袖口的靳獄,微微點頭,「既然馬大夫如此說,那我們只管配合便是。」
他伸手探向靳師弟的後腦勺。
馬卿爻依舊是撐著下巴的輕鬆姿態,「你很照顧阿遇啊,這點小事也要親力親為。」
陳知眼也不抬,「……好了。」
面具被取下,露出了靳獄原來的長相。
幽深漆黑的雙眸此刻轉向他,被這樣暗沉的目光鎖定住,陳知內心跳了一下,面上卻鎮定地掰開靳師弟的頭,朝向了馬卿爻,「別看我,看大夫。」
「哈哈哈。」熟悉的笑聲,馬卿爻看上去很感興趣,「阿遇原來是美人,怪不得——」
他稍稍停頓,「怪不得要讓你為他戴上面具,不然那得多顯眼。」
陳知觀察著,不禁鬆了一口氣。
馬卿爻好像真的不認識靳獄的臉。
「有了阿遇這一個例子,我忽然很好奇陳知——」馬卿爻話鋒一轉,「你長什麼模樣。」
陳知面無表情看著似乎在搞事的人,「我不一樣,我醜得顯眼。」
「不……」
他話剛說完,放在腿上的手就被靳獄握住了,靳師弟雖然話不多,語速緩慢,不知為什麼這時看上去有些急切,一字一頓得十分用力:「知知、知知好看!」
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