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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寒站在他的視角盲區,大概是笑了一聲,「很好聽。」
年謠看上去心不在焉,仍有點擔心被人發現自己抽菸,沒有細想他話裡的意思,倉促又匆忙地開口嗯了一聲。
雍寒將目光從她臉上收回,開口問:「你看見我的狗了嗎?」
從謝存栩的角度看過去,他清楚地看見,被問到這個問題時,年謠相當明顯地頓了一下。
短暫的困惑過後,他忽然想到了被自己疏漏的可能性。
年謠是從院子裡進來的,雖然大廳內很黑,對方還是有可能在落地窗外看到了他。
他提心弔膽地等待對方回答。
年謠從背光的地方抬起眼睛,速度很快地看了雍寒一眼,小聲答:「沒有。」
對話到此結束,年謠拿著琴譜朝樓梯口走去。
謝存栩躲在角落裡,長長鬆了口氣。
繼而又有點心情複雜。
摸不清是慶幸還是失望,他突然很想快點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第31章 寫字
大家都等著年謠的鋼琴曲,不湊巧的是,原本訂好兩晚房間的她,第二天就因為有事,匆匆退房離開了。
或許是大家都沒有提到昨晚的琴聲,沒有人懷疑昨晚的鋼琴是一隻狗在彈。
嘉賓們雖然有些遺憾,卻也只能調整好心情,為新客人的到來做準備。
至於謝存栩,大概渴望回去的意念過於強烈,接下來的兩天,他的情緒都不高,整日就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不肯挪地方。
有人在客棧裡的時候,謝存栩還能提起興致來陪他們玩。
嘉賓們分頭出門辦事,尤其是雍寒和陸遠行被導演分配雙人任務,還不方便帶上謝存栩時,他能在沙發裡躺上整整一個下午。
運動員以為他是水土不服,陸遠行卻腦子思路清奇,非要用人類的思維模式去揣測他,懷疑是因為自己霸佔太多雍寒的時間,沒人陪他玩,所以他不高興了。
為此還真就拿這件事逗過謝存栩好幾次。
前兩次他還上鉤,次數多起來,再看見陸遠行故意把他從雍寒腿上趕走,當著他的面與後者勾肩搭背時,他也就忍住在心中翻白眼的衝動,眼不見為淨地轉過身去躺下。
而這種情況下,陸遠行就會反過來哄他,主動將他塞回雍寒懷裡還不夠,還要語氣微酸地說一句:「你兒子和你真親。」
雍寒波瀾不驚地反問:「這是你兒子還是我兒子?」
雖然有點不明所以,陸遠行還是接話答道:「你兒子啊。」
「既然是我兒子,」雍寒撩起眼皮掃向他,「不跟我親,難道還能跟你親?」
陸遠行:「…………」
雍寒離開的前一天,他們剛剛送走第二批住宿的客人,下一批客人明會到。陸遠行幫嘉賓們從導演那裡徵求到了休息放鬆的時間,大家集體換上壓箱底的泳衣,傍晚時分騎腳踏車去海邊游泳。
謝存栩自然也跟去了。
下午六點的夕陽已經沒有什麼餘威,海風也漸漸涼爽起來,謝存栩踩著濕潤柔軟的細沙在沙灘上撒歡奔跑。
雍寒沒有泳褲,也就沒下水,穿著寬鬆的沙灘短褲和短袖,踩著人字拖慢悠悠地跟在他屁股後頭走。
謝存栩往前跑出小短距離,就停下來回頭等他。直到對方踩著拖鞋追上他,他才再次撒腿往前跑去。
海上慢慢開始漲潮,淺淺的潮浪被大海推上沙灘,撲得站在原地等他的謝存栩一頭栽進湧動的海水裡,被潮浪臨頭打成落湯雞,費力地將腦袋冒出水面,模樣悽慘地嗆咳起來。
雍寒站在小腿高的海水裡,彎腰將他地從水裡撈起,走出漲潮的區域,把他放在乾燥的沙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