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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同樣也不會有人想到,出車禍陷入昏迷的歌手謝存栩現在已經穿越了。
他正咬著床單出神感慨,雍寒的動作將他拉回了現實。
口中的床單傳來輕微的拉扯力量,對方已經在彎腰鋪右側的床單。
謝存栩反應過來,低頭就要吐出叼在口裡的布料。
雍寒冷不丁地停下動作,目光淡淡掃向床單上的中線。
中線鋪歪了。
對方握住床單角,將中線扯向自己這邊。
謝存栩猝不及防,甚至都沒來得及張口吐出床單,就順著對面傳來的拉扯力道,迎面栽倒在床單裡,被床單裹著一路滾了過去。
最後停在雍寒手邊時,他已經被床單包得像只蟬蛹,渾身上下動彈不得,只有毛茸茸的腦袋露在外面。
雍寒自己也有些詫異,拍著他露在外面的狗臉,毫不留情地嘲笑道:「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兒子。」
謝存栩隱藏在狗毛下的面色隱隱發黑,憤怒地在床單卷裡蹬著四肢,想要爬出來。
雍寒心情不錯,和攝像大哥開玩笑道:「你看這個像什麼?」
觀察半晌,老實憨厚的攝像大哥搖了搖頭。
雍寒唇角輕勾,「我兒子現在就像巨型雞肉卷,撒點辣椒粉就能吃。」
謝存栩:「……」
他艱難又吃力地從床單卷裡爬出來,甚至都已經顧不上好好走路,直接就地一滾,氣勢洶洶地滾到雍寒手指邊上,抬爪按住對方的手背,低頭張大嘴巴,啊嗚一聲對準雍寒的指尖啃上去——
還洩憤地用乳牙在上面碾了碾。
最後捧著對方的手指,得意洋洋地仰起腦袋去看他。
雍寒面色如常地回望過來,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兩秒後,漸漸露出瞭然的神色,「阿姨好像說過你最近是磨牙期?」
他轉身從揹包裡翻出骨頭玩具,丟到謝存栩面前,末了懶洋洋地叮囑:「你可不能亂咬其他東西。咬壞了這裡的傢俱,爸爸賠不起,就只能把你抵押在這裡做長工了。」
謝存栩:「…………」
他兇巴巴地沖雍寒齜牙咧嘴,嗷嗚嗷嗚地叫起來。
雍寒不買他的帳,寬大的手掌心按上他頭頂,「別撒嬌,撒嬌也沒用。」
謝存栩再度仰頭,張口咬住他的手指頭,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並不是在撒嬌。
指尖上傳來酥酥麻麻的磨啃感,倒是提醒了雍寒,他兒子還只是乳臭未乾的小狗崽。
雍寒單手抵住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鏡頭,輕嘶一聲。
誤以為自己咬傷了對方,謝存栩嚇得趕緊將他的手指吐出來,張大嘴巴抬起頭愣愣地看雍寒。
後者臉上沒有絲毫痛色,倒像是冷不丁想起什麼事來般,面朝鏡頭思考道:「哦,我兒子現在是不是還算童工?客棧僱傭童工是違法的。」
謝存栩:「………………」
他在心中無聲附和,沒錯,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念頭。
心聲還沒落地,雍寒的話接踵而至:「嘖,算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謝存栩:「………………」
那一瞬間,他的腦中浮現出了新聞報導中,家長不想讓自己家孩子亂花錢,對孩子謊稱家中很窮,以此來培養孩子從小勤儉節約好性格的事例。
他在心底嘆了口氣,不得不說,雍寒應該會是一位理性的父親。
下一秒,就又聽見這位理性的父親補充:「哦,我沒有要說自己窮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現在不都興窮養兒子富養女兒的觀念?」
謝存栩:「………………」
現在收回誇對方的話還來得及嗎?
和鏡頭互動結束,雍寒繼續彎腰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