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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戈面色不愉,「你吵醒的。」
江白鷺毫無內疚地向他道歉,然後動了動手腕道:「我要回去了。」
對方卻沒有立即放開手。
江白鷺目光從被面上輕輕劃過,面露猶疑,「你現在還要做?」
「做什麼做?你他媽不晨勃?」岑戈面沉如水,「昨天那杯酒是你搞的鬼?」
「不是。」江白鷺彎起眼睛來,「我只是恰巧事先知道而已。」
岑戈皺著眉坐起來,掐住他手腕的力道更緊一分,一字一頓地問:「江白鷺,誰給你的膽子?」
「當然是宋棠。」江白鷺理直氣壯地望著他,「他許諾要給我找工作。」
「你上了我的床,宋氏給你的職位你還敢要?」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話,岑戈嘲諷般地勾起唇角,目光掃過他胸前的吮痕和大腿根部乾涸的精液,放下手來,極為冷淡地開口趕人:「你走吧。」
江白鷺沒說什麼,赤裸著身體從床上爬下來。雙腿落地,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他的腿肚子軟了軟,控制不住地朝地面跪下去。
岑戈下意識地撐著床靠過來,伸出一條手臂去撈他。
江白鷺卻飛快地扶住床頭櫃,自己站穩了。他回頭望過去,只看見岑戈的手從他身側繞過,面不改色地撈過放在床頭的那包煙,抽出一支含進嘴裡,卻不急著去點,反而語氣平平地問他:「你還要光著身子在我房間裡站上多久?」
江白鷺彎腰撿起自己皺巴巴的襯衫,輕抖了兩下,嫌棄地皺起眉來,「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件衣服穿?」
岑戈眼皮都沒抬,語氣敷衍:「你自己去拿。」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來,緊接著是江白鷺由近及遠的腳步聲,最後是客廳方向傳來的關門聲。岑戈掃一眼空蕩蕩的臥室門口,將自己含在嘴裡的煙拿下來,低罵一聲,起身去客廳裡找打火機。
江白鷺在門外撞上了喻均麟。這位秦一行的大學好友,他來這裡兩天,卻沒怎麼和對方說過話。喻均麟大概是過來找岑戈,恰巧他從房間裡出來,喻均麟擋了他的路,也沒有讓開的意思,只是目光平靜地打量他。
江白鷺裹著岑戈的黑色羊絨大衣,毫不畏懼地回望過去。
黑絨大衣穿在江白鷺身上,遮不掉他脖子上的吻痕,也蓋不住他光裸的兩條腿。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過來。只是令喻均麟詫異的是,宋棠百般手段使盡,大半年時間下來都沒做到的事,江白鷺才來兩天,就做到了。
還是在宋棠的眼皮子底下。
喻均麟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掠過隔壁那扇門,神情自若地往後退一步,給江白鷺讓出來路來。江白鷺語氣平穩地道謝,提著手上的鞋子,轉身朝走廊盡頭走去。
江白鷺離開以後,喻均麟敲開了岑戈旁邊那扇門。宋棠滿臉不悅地開啟門,看見來人時,臉色才稍稍緩和。
喻均麟淡淡地開口問:「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宋棠雖是不明所以,卻仍舊緊皺著眉頭答道:「不怎麼樣,有事?」
「沒什麼事。」喻均麟面不改色,「只是看你們遲遲不來餐廳,過來看看情況。」
江白鷺洗了個澡,在房間裡躺到傍晚暮色四合時才起。靜音丟在床頭的手機上,有兩個秦一行打來的電話。江白鷺換上衣服,出門去找秦一行。
秦一行在餐廳裡等他,江白鷺拉開椅子坐下來,「他們人呢?」
秦一行將選單推給他,「上午走的。打你電話,你沒接。」
江白鷺哦一聲,面色無異地接過選單,一邊瀏覽,一邊開口道:「你以後還是別給我介紹物件了。你難道都沒看出來,宋棠找我只是個幌子,他喜歡的人是岑戈?」
「喻均麟先找的我。」秦一行皺起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