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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秒以後,坐在秦一行對面的江白鷺收到了自那天不歡而散以後,岑戈發來的第一條簡訊:「今天晚上過來,或者,結束關係,以後都不用過來了。」
江白鷺沉默半響,扯著唇角抬起頭自嘲道:「賠光了。」
秦一行不明所以,「什麼?」
江白鷺淡笑著解釋:「怪我一時衝動,有些著急了,白白打爛了一副好牌,還輸掉了所有的籌碼。」
秦一行面露愕然,「……你什麼時候開始賭博了?」
江白鷺別過臉去,但笑不語。
秦一行無言以對,「輸光了籌碼你還笑得出——」
與此同時,窗外有車輛從黑暗中緩緩駛過,明亮刺眼的車前燈從玻璃上一晃而過,秦一行的目光頓在江白鷺的臉上,聲音戛然而止。
他清楚地看見,江白鷺眸光黯淡,笑意不及眼底。
——
小江:賠光了,再給我打點錢。
第35章
江白鷺如約去了。
岑戈咬著煙站在公寓的玄關口等他,看他的目光與他和對方第一次見面時如出一轍。
江白鷺從電梯裡走出來,岑戈轉身將即將燃盡的菸頭按滅在鞋櫃上的菸灰缸裡,淡淡地開口:「如果你還想要和我維持先前的關係,那麼那天晚上你說的那些話,我可以當作沒有聽到過。」
客觀衡量來說,江白鷺是追求方,岑戈卻是屬於被追求的一方。那麼這將意味著,兩人將是不平等的。
從始至終岑戈都在這段關係中佔主導地位,而江白鷺必定是十分被動,並且需要表現出一定的順從來。
至少在此時此刻需要。
江白鷺從來都不是輸不起的人,他面不改色地點點頭,「可以。」
岑戈聞言,垂眸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像是在評判他話裡的可信度,又像是對他毫不猶豫的應承有些愣怔。片刻以後,才側身往後退一步,下巴微點示意他進來。
江白鷺注意到男人的細微變化。
他在浴室裡洗澡時,對方卻不聞不問地坐在書房裡處理事務。他洗完澡裹上浴袍去敲書房的門,對方卻頭也不回,語氣公事公辦地讓他回房間裡去等。江白鷺轉身離開,經過久無人氣的側臥時,卻一眼瞥見嶄新的床墊上多出一張乾淨的床單和一床整齊的被子。
五分鐘以後,岑戈漫不經心地推門進來,脫掉身上的浴袍,將他推進被子裡,然後親吻他,進入他。兩人做愛時一如從前那般契合而熱烈,汗水和精液的味道滲透交融,唾沫和唇舌交錯纏繞。分不清你我,分不清天昏地暗。
做到半夜時消停下來,岑戈彎腰撈起掉落在床底的浴袍遞給他,欲要開口說什麼時,江白鷺卻撥開浴袍,逕自赤裸著身體邁步下床,朝浴室裡走去。
片刻以後,浴室裡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岑戈坐在床上,目光落在臥室盡頭緊閉的磨砂玻璃門上,緊緊地皺起眉頭來。
江白鷺淋浴出來,轉身去拿掛在椅背上的衣服和褲子穿。
岑戈掃他一眼,「你晚上又沒吃飯?」
江白鷺回答他:「吃了。」
「吃了晚飯這麼晚出去幹嘛?」岑戈的目光從他被衣服遮蓋的後腰上收回來,嗤笑一聲,「你不睡覺,門口守夜的保安還要睡覺。」
江白鷺穿上衣服,轉過身來,神色自然地和他對視,「我要回去了。」
岑戈掀被子的動作一頓,握在被子上的手卻是下意識地收緊一分,本人卻毫無所覺,只沉聲詢問:「凌晨十二點你要怎麼回去?」
江白鷺彎腰拿起擱在床頭的手機,語氣再自然不過:「打車。」
岑戈目光銳利地掃向他,面上一派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半響以後,卻又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