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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鷺沒有動,而是百思不得其解地眯起眼睛來。只覺得這會兒岑戈莫名有些反常,卻也說不上來,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眼見他旁若無人地發起呆來,岑戈更是耐心耗盡般皺起眉來,甚至連口都懶得張,直接將杯子扔在洗手池邊,抬起左手朝江白鷺的嘴唇上覆過去。
略顯粗糲的大拇指指腹從他唇角一路重重地抹過去,將他的思維拉回現實世界裡。江白鷺的目光轉向身側的鏡子,恰好看見岑戈將自己嘴唇邊緣的一圈奶白色牙膏抹掉,然後俯身開啟水龍頭,將手指上的牙膏沖洗乾淨。
江白鷺愣了一秒,沒由來地從對方洗手的動作裡嗅出一絲急躁的意味來。他伸手拽住岑戈的小臂,張開嘴唇堪堪發出一個音節:「你——」
岑戈驀地關掉洗臉池上方的龍頭,手上還殘留著透明的水珠,甚至都沒來得及給江白鷺問出完整句子的機會,順勢反手拽住對方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將江白鷺扯過來按在鏡子旁邊的牆上,垂頭重重地吻了下去——
果然吻到對方唇齒間殘留的淡淡薄荷清香。
岑戈滿意地勾起唇來,兩條腿將江白鷺抵在牆邊不得動彈,掌心從他腰間的睡衣邊緣沒入,熟練地將他的睡衣撩至胸膛上方,俯身埋在他白皙的脖頸間吮咬起來。
最後在江白鷺懵然至極的神色裡,壓低嗓音,一字一頓地道:「我還真就,差一點就忍不住了。」
第39章
四月初的暮春季節裡,秦一行的度假山莊休整過後,推出新的度假主題月。他請喻均麟吃了頓飯,照樣由對方牽頭做東,帶過來一批富家子弟。
那些權勢人家的上層交際圈中也分圈內圈,而往往圈內圈都是固定不變的。常人想要打入這些有錢少爺的交際圈內並不是易事,家中有些背景,絞盡腦汁擠進圈內的人自然也不會平白退出。也就因而,今年年前二月初過來玩的人有哪些,如今過來玩的人就是哪些。
喻均麟打電話過來那天,宋棠才結束在北歐的度假回國,他有一兩個月沒和岑戈見上面,回國的第一天便找人去打聽岑戈近日的訊息。
第二天就得知,數月前曾被自己故意打壓過的新晉影后佟薇,莫名就得了和岑氏合作的機會,甚至白白得了岑氏贈送的兩個亞洲地區的代言。
前前後後的線索串起來,無外乎就是娛樂圈那些個小明星慣常使用的上不得檯面的爬床手段。這樣更是坐實了宋棠心中的猜測——佟薇攀上了岑戈。
這樣一來,宋棠反倒在江白鷺和岑戈走得越來越近的訊息上放鬆了警惕。先不說岑戈是直男,秦一行當年能夠利用室友關係靠上喻均麟這棵大樹乘涼,江白鷺作為秦一行的朋友,多半也是和秦一行一路貨色,無非就是想要巴結上岑氏,好讓江家在生意道上走得更加順暢一些。
喻均麟在電話裡言簡意賅地提了句時間,只問他道:「來不來?」
宋棠靠在沙發裡,面無表情地從電視廣告裡佟薇那張臉上掃過,目光裡浮起涼意來,「來啊,岑戈在的地方怎麼能少了我。」他頓了一秒,淺淺一笑,「把江白鷺也叫上吧,我聽說,他這兩個月和岑戈走得很近啊。」
喻均麟掛掉電話,指腹從黑色的手機背面摩挲而過,腦海中驟然浮起兩月前的那天清晨,在度假山莊的客房走廊裡撞見秦一行的朋友雙腿光裸從岑戈房間裡悄然退出的場景,眼底掠過一絲淡淡的興味。
他從聯絡人列表秦一行的介面上退出來,直接越過對方將電話打給了岑戈,先提了句聚會的事,又額外聊了兩句公司的專案競標。最後在掛電話以前,冷不丁地提了一句:「你來的時候,也把江白鷺捎上吧。」
岑戈不置可否,面上卻若有所思地揚起眉來。且不說喻均麟和江白鷺沒有過多交集,即便喻均麟真的想要叫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