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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話外,就是寧姝不懂事兒。
「哈哈」,荀歧州冷笑兩聲:「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想在此處用飯,便去陪她吧。」
寧培遠乍聽驚了,去個未出閣的姑娘院子裡用飯,這傳出去多不合規矩。
但是!秦王這顯然就是看上寧姝了,方才那話是心疼她獨自過年呢!
寧培遠端起了十分的和氣,笑著說:「豈能這般,下官這就讓人將姝兒請來,一家人一起吃個大年飯。」
荀歧州眉頭蹙起:「誰和你是家人?大膽,竟敢和本王攀親!」
畢竟是戰場上生死歷練出來的人,這麼一聲險些將寧培遠嚇得跪下去。
回過神來,寧培遠深吸一口氣,默唸: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日後秦王叫爸爸。
他強撐著找了人送秦王去寧姝的小院,待到秦王走了,這才往椅子上一攤,揉起腦門。
寧趙氏在一旁也嚇得冷汗涔涔,回過神來問道:「老爺,這是怎麼回事兒?」
寧老夫人畢竟見識的多些,倒沒像自己媳婦兒一樣失色,老神在在說道:「秦王殿下這是在給姝兒出氣呢。你們日後需得對姝兒好些,再過不久,姝兒不準便是秦王妃了。之前與晉國公府的婚約變數也是這孩子命好,否極泰來呢。」
寧柔聽了這話,咬緊下唇,晉國公府雖好,但和秦王比起來算什麼?怎得寧姝就這般命好?先是生母留了個旁人都眼紅的婚約,沒了之後還能再火速攀上秦王殿下。憑什麼?!
寧培遠思忖片刻,對寧趙氏說道:「一會兒你讓廚房去給寧姝送幾道好菜,就這個雞和這個魚,每樣再來點,省的秦王覺得咱們難為她。」
寧趙氏連忙應道:「是,老爺。」
她交代過後,想了想,又問寧柔:「方才聽你說話,好似之前與秦王殿下見過?」
寧柔哪裡敢讓旁人知道自己存了那般想法,便將過程簡化了一番:「方才我在院裡跌了一跤,恰好遇上秦王殿下和姐姐。」
誰知道寧轍這時候突然跳起來說道:「我知道!我看見姐姐趴在假山後面等著秦王殿下來,然後自己撲出去了,她還讓秦王殿下抱她呢!」
寧轍這話說出來,屋裡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寧柔嚇了一跳,連忙解釋:「沒有,我是在與珍珠玩兒呢,誰知道腳下一滑摔了。」珍珠便是她的丫鬟之一。
寧轍「哼」了一聲:「哪裡有這麼巧的事兒?」
寧柔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哽咽道:「摔了一跤,腳上現今還疼,弟弟竟然還這麼說我。寧姝方才也是仗著秦王在側對我出言相辱,我……我究竟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兒,受如此報應。」
寧趙氏哪裡不知道自己女兒的那點小心思,但這時候寧培遠和寧老太太都在邊上,她也只好和稀泥:「轍兒,你胡亂說些什麼?怕是往日聽話本子聽多了,日後不準再聽這些了。」
寧轍聽了突然放聲大哭:「我方才都聽見了!之前祖母給我的那個金墜子去了哪兒!原來是姐姐給我扔了!」
寧老夫人來了火:「寧柔!」
屋子裡一片鬼哭狼嚎,寧培遠「啪」的一下將筷子拍在桌上:「吵吵吵就知道吵,我看你們是非要把我活活氣死!閉嘴!都吃飯!不然就回自己的院子裡去!」
瞬間安靜。
寧老夫人看向寧趙氏,慢悠悠地說道:「之前便與你說過,空閒的時候少和外面的人閒扯,你那孃家沒事兒也少回去些,不知你都學些什麼東西?把柔兒帶成這幅樣子。之前晉國公府的事兒我便沒說你,如今反而得寸進尺。看看我帶大的姝兒,再看看你帶大的柔兒,反省反省,休得再禍害轍兒。」
寧老太太以往不管,如今寧姝要嫁的好了,功勞便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