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與晉國公府的婚事,一來是她受到讀過的小說影響,對武將帶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覺得各個都是男子漢大丈夫;二來便是因為晉國公夫人對她頗為照顧,若是日後嫁過去想來婆媳關係不會糟。
如今婚約被寧柔這麼搶了,她實在也是沒什麼感覺。非要說點什麼,那就是慶幸,倘若成婚之後再和寧柔牽扯到一起去,還不夠她倒胃的呢。
至於寧柔會幹這種事兒,她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寧柔生母趙氏的出身在貴門當中並不算好,寧府如今也是在走下坡路,日後想要為寧柔尋一門比自己更好的親事可是難了。思來想去,就擱在眼前的好事兒怎麼能放手,便難免動歪主意。
白瓷粥碗看著寧姝眉頭漸漸蹙起,連忙說道:「姝姝,不可以皺眉。瓷器的胎骨皺了就不好看了,也不會被買走。我如果沒有被買來,就不會遇見姝姝了。」
寧姝回過神,沖她笑了笑:「好好好,不皺眉。」
白瓷粥碗又逗著寧姝開心,說道:「姝姝,昨晚有個鬥彩碗終於和她喜歡的瓷勺子在一處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對於這些日常會被使用的瓷件兒來說,在一處的意思就是同時被一個人類使用。普通百姓家倒還好說,寧府裡那麼多碗那麼多勺子,能恰巧碰到一起的機會並不多。
白瓷碗接著說:「鬥彩碗回到廚房的時候可生氣了,她說沒想到這個瓷勺這麼中看不中用,才動了幾下就碎了!」
「噗!」寧姝險些將嘴裡的粥噴出去,如今勺子碗都這麼激情了嗎?這讓自己日後如何面對吃飯用的傢什兒。
「嗯。」秘葵的聲音悠悠傳來,端莊嫻靜的聲音卻說著不得了的話:「確實是應該提前檢驗一下,有的男性確實是中看不中用,比如說當今聖上。正值壯年,後宮又有幾個女人,聽聞到現在他還沒有個子嗣。哎,最近他生了嗎?」
寧姝搖頭:「尚未聽過。」
秘葵:「聽說先帝子嗣就只剩下他這一個,想必當初就是劣質種子。本來女人在宮裡就生存不易,如今更是連點盼頭都沒了。」
寧姝沉默,秘葵真不愧是開放大唐的瓷器,帶著早飯時的話題朝著少兒不宜的方向一路狂奔,拽都拽不回來。幸好這是瓷器們在說話,旁人聽不見,不然哪有人敢這麼議論皇上的。
秘葵又說:「不過反過來想想這也是件好事兒,後宮混淆皇室血脈的總有那麼幾個,皇上一糊塗就容易成專業綠帽俠。當今聖上就不用擔心這個,但凡能生的都是假的,都砍了就行,倒也方便。」
秘葵在博物館也不知道呆了多久,浸淫了許多現代詞彙,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她還認認真真的勸著寧姝:「姝姝啊,如今你確實得為自己打算,省得讓那對母女得逞。但是一定得擦亮眼睛,千萬別找個和當今皇上一樣不中用的。喏,就像你床頭放著的那個孔雀藍釉罐一樣,明明是手工做的,卻開不了口,圖上了一身好看的釉。」
不愧是上官婉兒的瓷器,聽聽,發言多麼振聾發聵,舉例多麼信手拈來。
「咳——」耳邊傳來一聲輕響,好似有個年輕男子清了清嗓子。
寧姝轉頭看向孔雀藍釉罐,頗有些激動地說道:「剛才是不是小孔雀的聲音?!」
「好像是……」白瓷粥碗輕聲說道,像是怕嚇著人似的。
一多寶閣的瓷件們加上寧姝,眼巴巴的盯著桌上的孔雀藍釉罐,屏氣凝神,等著他開口說第二句。
可誰知等了半天,對方連個動靜都沒有。
青叔耐不住性子,開口道:「定然是聽錯了,小孔雀打第一天起就不會說話。我活了這些年,還沒見過突然開竅的瓷呢。」
白瓷粥碗也跟著說:「一定是姝姝太喜歡小孔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