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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有人稱發現柳相國通敵,上奏皇帝,並拿出了號稱是在柳府發現的未燒乾淨的,來自於細作的書信,正巧皇帝當晚逮捕細作,下令搜查,在他宅中也搜到了柳相國的親筆書信。」
「何人?」尉遲離皺眉,心中卻早已有了答案。
「陸雲奎。」尉遲蝶說。
柳羅衣的身子輕顫了一下,她猛然回想起當年發生的種種,一陣惡寒,手掌越攥越緊,指甲都差點嵌進皮肉了。
尉遲離擔憂地看著她,用力將她的手掰開,然後握在了手中。
果然,陸雲奎在這件事中只是充當了一個棋子的角色,他在與柳儒爭吵之後,心生不滿,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人用升官之名利用的。
他當時剛考過科舉,身家清白,又真的去過柳府,簡直是當時的不二人選。
尉遲離嘆了口氣,伸手將柳羅衣往自己身邊攬了攬,柳羅衣抬頭看了她一眼,無力地笑笑。
當初陸雲奎死的時候,尉遲離曾向她透露過,只是她如今完完整整聽著爹爹的事,心中的恨意更濃了些。
「都過去了,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救出柳大人,找出那作惡的幕後之人。」尉遲離低聲說。
尉遲蝶在一旁咳嗽了兩聲,打量著她們兩個。
柳羅衣急忙掙開尉遲離,低頭道:「抱歉,我無事,大公主請繼續。」
「事情就是如此,原本,皇帝只是派人跟蹤那細作之時,發現了細作在偷偷摸摸地同柳相國來往,皇帝由此便心生懷疑。再之後,證據一上,皇帝自然大怒,當即將柳相國關進天牢,之後的事,你們應當都知道。」尉遲蝶說完,喝了一口茶。
尉遲離同柳羅衣對視了一眼,柳羅衣突然問:「大公主,那我爹爹如今……」
「你放心,我特意問了柳大人近況,據他說,柳大人雖被關進天牢,起初受了些拷問,但如今並沒什麼皮肉之苦。但是那位細作更慘些,被囚於另一所牢獄中,受過嚴刑拷打,卻什麼都沒審出來,現在不知是否還活著。」尉遲蝶搖了搖頭。
尉遲離明顯感覺到柳羅衣鬆了一口氣,她同樣如此。這些日她們一直在擔心天牢中的柳大人,柳羅衣的擔憂更甚,只是從未同她提過。
「現在準備如何?」尉遲蝶問。
「姐姐,你可否幫我調查一下那細作具體是何人?」尉遲離問。
「如今只知道他名為楊錚,被關押在過龍山山腳下,那裡戒備並不如天牢嚴格,但都是些嚴刑拷打,苟延殘喘之人,是個極汙穢之地。其餘的,我再試試。」
尉遲離沉思了一會兒,看來要想幫柳儒平反,那兩封信和這個細作就是最關鍵的了。而這個細作,也應當和那個周青脫不開關係。
身為帝王,時時刻刻擔心著自己屁股底下的王位,故而在發現疑似通敵之人後,二話不說將柳儒關進天牢,也正常,更何況,柳儒和皇帝之間還有那樣一層關係。
她如今,只能再鋌而走險試試。
一旁的柳羅衣突然伸出手來,拉住尉遲離,尉遲離知道她的意思,沖她安慰地笑笑:「放心,只是去看看情況,我有分寸。」
柳羅衣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尉遲蝶突然把柳羅衣拉向她那邊,笑著沖她擠擠眼:「我說小柳兒,你就別擔心她了,她的命大得很,別說區區一個牢房,皇宮她都闖得。」
尉遲離板著臉咳嗽了一聲。
尉遲蝶身子一扭,沖尉遲離翻了個白眼,拉著柳羅衣往外走:「行了行了,我叫你柳姑娘,不叫小柳兒,免得某人又沖我甩臉色。」
尉遲離知道心裡的想法被尉遲蝶看透了,無奈地摸了摸腦門兒。
柳羅衣在經過隔壁房間的時候,卻突然停下腳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