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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見過姐姐。」尉遲離不知怎麼稱呼好,便低著頭中規中矩道。
尉遲蝶似乎很驚訝,她打量了尉遲離一番,移開了目光,冷淡地嗯了一聲。
尉遲離抬起頭看,嘆了口氣,只覺得生活總是往她腦袋上砸下一個又一個巨大的難題。
「既然你們姐妹二人相見了,便去敘敘舊吧。尉遲蝶,找人同北域王傳信,說朕對晏北二國的商業往來也十分在意,修建南北商道此事值得商榷。你和尉遲離且在京城多留幾日,待朕上朝同大臣們商量一番,再行召你入宮。」沈顥說完,拿起了一邊的茶水,細呷了一口,皺起眉,「來人,還不快換茶。」
與此同時,門外卻出了些狀況。
李內侍剛從宮女手中接過茶壺,又有一小太監匆匆忙忙跑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他便焦急起來,怒罵:「讓你們好好照看,怎麼又讓他跑出去了?」
小太監畏畏縮縮地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李內侍拉著小太監慌裡慌張地就要往外跑,卻又跑了回來,想將茶壺遞給辛然,卻在看到她手裡的劍時猶豫了,轉而塞進了柳羅衣手中。
「你這拿著劍怎麼敢進宮,門口那些侍衛一個個都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快將劍收起來,莫叫別人看了去。你這小丫頭,去將茶水呈給皇上,切莫多言,裡面都有暗中守著的侍衛,若是出了狀況,你主子也保不住你!」
李內侍語速飛快地說完,翹著蘭花指一轉眼便跑了個無影無蹤。
柳羅衣剛想說什麼,卻聽得裡面又傳來了沈顥不耐煩的催促,她雖心中慌亂,卻也不得不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不過是幫忙送個茶水罷了。
她快步走進去,低著頭倒茶,然後倒退著想要出門,整個過程雖然手抖,但外人看著倒也不慌亂,甚至十分從容。
不過即便是這般,也將尉遲離嚇了一跳。
「慢著,你這宮女很是眼生,哪裡來的?」沈顥卻突然皺起眉頭,低沉著聲音說道,帶有一種上位者的壓迫。
柳羅衣頓住了,尉遲離見狀急忙上前,不動聲色地將柳羅衣擋在了自己身後,恭敬道:「回皇上,她是我府中的奴婢。」
尉遲離暗中拉了拉柳羅衣,柳羅衣便接話道:「奴婢方才在門口等著,李內侍一時有事,又走不開,便讓我代為送進來。」
沈顥緊緊地盯著柳羅衣,讓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緒:「哦?李內侍做事一向認真,怎會讓一個不知來歷的女子進朕的書房?你,抬起頭來。」
柳羅衣心中有了一絲慌亂,她不曾想到皇帝竟會注意到她,還會抓著她不放。
尉遲離安慰地握住了她的手,再次回答:「皇上息怒,許是李內侍真的有要緊事,又怕耽誤了皇上喝茶,且看她一個弱女子不會有威脅,這才疏忽了。」
既然都是那李內侍惹的亂子,那便將過錯都推到他身上好了。
尉遲離心中有些怨氣,若不是他欺負柳羅衣單純不懂世事,又怎會生出這節外之枝?
而且這皇帝的態度真的有些奇怪,幹嘛和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尉遲離,讓開。」沈顥突然站起了身,語氣重了些。
柳羅衣心中雖然害怕,但還是不願讓尉遲離替她受過,便伸出手,想要將尉遲離推到一邊,誰知尉遲離根本紋絲不動,甚至反手將她的雙手都攥在了掌心。
「你敢違抗朕?」沈顥皺眉道,畢竟是一國之君,一旦發怒,周身的氣勢還是有幾分可怕的。
但尉遲離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硬是一步都沒動。
「尉遲離,朕看在北域王的份上,不同你計較,可你莫要忘了腳下踩的是誰的土地,還不快給朕讓開!來人!」沈顥提高了音量,突然不知從哪跳出了一幫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