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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界中的喬執回,此刻正處於瘋狂邊緣,「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傷害這具身體,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看著籬然的身體上那一道道傷疤,喬執回雙眼通紅。
「你如何不手下留情?」「籬然」輕笑,眼裡是報復後的快感,「只要你常陪著我,我怎麼有機會傷害自己。」
聽到「籬然」最後半句話,門外的何漠,眼裡閃過一絲嘲諷和殘忍,「阿七,這個身體裡的魂魄就獎勵給你吧,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將這個身體奪過來。」
「真的嗎!謝謝主人。」白衣阿七,看了一眼籬然身體裡的魂魄,激動地說,「真是小菜一碟。」
喬執回剛想出口嘲諷,就聽到「籬然」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連忙上前檢查,「你怎麼了,不要再耍什麼手段了。」
沒一會,「籬然」就睜開了眼睛,嘻嘻一笑,起身走到剛進門的何漠身後。
「何漠!是你搞的鬼,你想做什麼?你在喬家的地盤就敢這樣做,不怕走不出去嗎?」
「我們聊聊。」何漠沒在意喬執回眼裡的恨意和激動,自己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我跟你能有什麼好聊的?」
到底是上千界的人人仰望的喬少主,不過須臾,他就收拾好情緒,坐在了何漠對面。
「我記得在神山初遇的時候,以及後來你見到籬然,都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說,只是每次都被打斷。你說,籬然不在的時候,上千界發生了很多事,到底是什麼事?」
「何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你會,因為這些事和籬然有關,可能還是你不能插手的事,而你喜歡籬然,你不能插手,我能。」
喬執回沉默了。
他有很多話想對籬然說,可是沒來得及說,又不能說給其他人。他沒想要有一天,他會把這些話說給何漠聽,說給他最恨的人聽。可是正如何漠所說,很多事他不能做,說不定何漠可以。
「我為他覺得不值,心疼。當我第一次在太和殿見到他的時候,我以為他將會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他是觀湮大人的獨子,有天帝的寵愛。他也美好得值得最好的,他把觀湮大人視為一生最為重要的父親,對天帝尊敬依賴,對任何人都心懷善意。」
「可是,誰能想到他卻走上了一條這樣悲慘的路。他到死都不知道,觀湮大人雖然愛他的,可是也不會為他真正反抗天帝,不是因為和天帝的契約,而是因為他不是觀湮大人的獨子;他更不會想到,他之所以會去到下千界,是因為觀湮大人的另一兒子,想住一段時間的太宇殿;他也沒有預料到,他一心愛戴的天帝,會想要他魂飛魄散以得到他的身體;他更不知道,他心存善念,幫助的那些人,在他死後,沒有一個人記得他,為他說一句話。」
「不值得,一點也不值得。」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何漠起身就走,在走之前看著神情黯然,陷入悲傷與不忿的喬執回,何漠開口道:「你沒資格為他不值得,因為自始至終,你也沒為他反抗過。」
「你懂什麼!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效忠天帝,保護族人。我怎麼反抗,我……」
「所以,你永遠得不到籬然,你也不配!」
喬執回想要繼續反駁,可是看到何漠眼裡的堅定和對他的嘲諷,反駁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不配,你配嗎?」
「我配與不配不需他人評斷。」
籬然不知道在三千界正有兩個人因為他而爭鋒相對,此刻他正跟在師兄後面,去送師兄離開闔山宗。
「師兄,你這次是要去哪兒呀?」
「放逐之地。」
聽到是放逐之地,籬然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