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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方才剛好站起身,那豈不是要被看光了?
「殿下已經回去了,」冬桃一邊給姜綿棠繫腰帶,一邊道:「殿下來了就直接往裡走了,奴婢們根本攔不住,況且娘娘和殿下已然成婚,殿下進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娘娘,您別想那樣多了,如今殿下時常來後院,已是比從前好了太多,可見殿下心裡還是有您的。」夏禾正拿著乾毛巾給姜綿頭幹發,語氣歡快,打心眼裡為姜綿棠開心。
「時常?」姜綿棠皺了眉,她落水以來,容歸臨才來兩次,第一次恐怕還是「不得不」來的,何來時常二字?
「對呀,娘娘您可能不知道,昨日您燒得糊塗不肯吃藥,全靠殿下幫忙,您才喝了那碗藥呢!」夏禾笑眯眯地說道。
全靠殿下幫忙?
怎麼幫?
難不成和話本子裡那些個主角一樣,嘴對嘴餵?
姜綿棠驚悚了……
她連忙捂住了嘴,臉上的紅暈剛下去,現在又浮了上來。
「他……怎麼幫忙的?」姜綿棠腦袋暈暈乎乎的,甚至覺得自己又要發燒了。
「這……」夏禾語氣猶疑,似是不知道該不該和姜綿棠說。
「難不成真是像話本子裡這樣那樣的幫忙?」姜綿棠騰地一下坐起身,一副難以置信表情盯著夏禾。
夏禾被盯得發慌,尷尬笑了兩聲:「奴婢不知道話本子裡是怎樣幫忙的,不過此事殿下不讓奴婢們說。」
畢竟捏著鼻子餵藥,說出來也不太體面……
一聽這話,姜綿棠兩眼一閉,幾乎要昏厥過去。
都特意叮囑不要告訴她了,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沒想到她兩輩子的初吻竟丟在了容歸臨嘴裡!還是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在床上躺一會,心好累。」姜綿棠滿臉滄桑,也不管頭髮乾沒幹,直挺挺地往床上一倒,翻了個身,把自己捲成一個春捲兒,背影看上去疲憊又蕭瑟。
冬桃見姜綿棠突如其來的頹喪,擔心著濕發睡覺會染上風寒,「娘娘,奴婢幫您把頭髮擦乾了您再睡吧。」
「不用了,你們出去吧,我想靜靜。」
她的初吻啊……
嚶……
甕聲甕氣的聲音聽著可憐巴巴的,冬桃和夏禾對視一眼,默契地轉身出去了。
門口,夏禾惴惴不安,「冬桃,莫不是我方才說了殿下的事,娘娘才會這樣吧?」
冬桃也越來越摸不準姜綿棠最近的心思了,「應該不是吧,若是殿下時常來見娘娘,娘娘應該高興才是呀。」
「我也是這樣想才會說出來的,可是我瞧著娘娘一點兒也不開心。」夏禾簡直要愁死了,原本好好的一個娘娘,被她幾句話說成了那樣。
「你們怎麼不在裡面服侍娘娘?」
鄧杞的聲音從幾步開外傳來,嚇得冬桃和夏禾差點沒跳開來。
「鄧公公,您走路怎麼連個聲兒都沒有啊!」夏禾一邊撫著胸膛一邊道。
鄧杞笑了笑,「殿下託我給娘娘送些補品,這些是從殿下庫裡出來的,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等娘娘病好得差不多,你們便給娘娘燉著喝。」
冬桃接過鄧杞送來的東西,鬼使神差地問了句:「殿下近日怎麼這般關心娘娘?」
鄧杞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冬桃一眼,「主子的心思怎麼能胡亂猜測?咱們做奴才的做好份內的事便好。」
冬桃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起來,「多謝公公提點。」
鄧杞臉色淡淡地點點頭,「娘娘可是在裡面休息?」
「娘娘才睡下呢,若是公公想見,怕是要一兩個時辰後了。」夏禾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