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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姜綿棠仔仔細細地回憶了原主參加這類場合時的記憶,她發現雖說是聚會,其實只是各家千金公子聚在一起聊天罷了。
原主不受侯府待見,以至於其他世家的小輩們也不願與原主有過多交流,所以原主雖是每逢聚會都去,卻也沒交到真正的朋友。
今日一大早,冬桃便把姜綿棠喊了起來。
悠哉日子過慣了,一下子起這麼早,姜綿棠還有些不太適應,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穿衣服。
這次她沒有再挑那些個素淡的衣服,反而挑了一件顏色頗為明艷的水紅色襖裙。
髮髻盤成了溫婉的墮馬髻,又添了一些時興的頭面,夏禾給姜綿棠梳妝時便感嘆道:「娘娘可算願意裝扮自己了。」
姜綿棠看著銅鏡中微微模糊的自己,因為困頓,語氣懶洋洋的:「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平時很不修邊幅?」
和姜綿棠相處的這段日子以來,夏禾知道她是個溫軟柔和的性子,也笑著說:「娘娘長得好,平日裡不打扮自然也好看,只是奴婢瞧您見殿下時也不甚注意,才有此一說。」
嫁入東宮這麼些日子了,容歸臨除了新婚之夜以外便沒有踏入過後院,就連唯一踏入的那天也並沒有過夜,姜綿棠自是知道夏禾在想什麼。
但此時她也不願告訴夏禾自己的目的,只尋了個藉口搪塞,「我與殿下結為夫婦,自然要知道對方最真實的一面,若是這真實的一面都接受不了,還怎麼過一生?」
夏禾還沒聽過這般說辭,有點新奇,卻又覺得太子妃娘娘說的挺有些道理……
「好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速速梳妝吧,你瞧我額際的花都被你化成什麼樣了?」姜綿棠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的。
夏禾連忙回過神來,繼續專心給姜綿棠梳妝。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姜綿棠才慢吞吞地出門。
這次出門她帶了夏禾,夏禾是宮裡殿中省分配下來的,對那些個王公貴族要比冬桃瞭解一些。
姜綿棠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也不會時時想起,到時若是不認識人出糗了可不太好。
端和公主是當今的親妹妹,也是先帝老來得女,先帝在世就頗為受寵,先帝走後當今繼位後也是對其百般嬌寵,生生將這端和公主養成了嬌縱跋扈的性子,至今也不願出嫁。
這次品酒宴是在端和公主郊外的別院舉辦的,據說這別院中有三處山間溫泉,再加上景色宜人,這次聚會來的人還不少。
姜綿棠到的時候不算早也不算晚,已經有些公子小姐到了,正陪著端和公主說話,姜綿棠一出現,說話聲戛然而止,一雙雙眼睛都看向她。
那些眼睛裡,有的是好奇、有的是輕視、有的是幸災樂禍……
不過這些姜綿棠都不是很在意,她面帶著平靜的微笑走入人群,向端和公主行了一禮。
「侄媳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免禮。」端和公主冷冷淡淡的聲音傳來,隨後又聽她輕笑一聲,「本宮原以為你不會來,這新婚蜜月的,歸臨竟也肯放你出來。」
端和公主臉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讓姜綿棠很是不舒服,但她也沒表現出來,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微笑。
「公主的邀約,侄媳自是不敢推託的。」
端和公主微微挑眉,眼中浮現一絲驚訝,她細白柔軟的手指輕輕撫著桌上的茶杯,「多日不見,你的性子倒是沉穩不少。」
「公主過獎了。」姜綿棠又行了一禮,才退到一旁。
其他賓客陸陸續續來了,大多數都熱忱地跟端和公主搭話,但後者卻神情慵懶,並不怎麼回答。
等到接近午時,賓客基本都到齊了,姜綿棠粗略地數了一下,至少有上百人。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