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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鍾看著商容與,朝著商容與走了一步,拖得地上鐐銬嚓嚓作響。
他一步步挪到商容與面前,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尹鍾常年帶兵,武藝高強,此刻近在咫尺,若他對商容與不利,輕而易舉。
商容與一步未退,與尹鍾那困獸兇狠的目光對視著,微笑:「怎麼著,還想再加一樣,謀殺皇親國戚嗎?」
尹鍾挑釁看著商容與:「小子,我鐵血沙場,在波雲詭譎的朝堂上攪弄風雲時,你娘還在到處求藥要生孩子呢,就是你爹,也得給我三分面子。現在審問我,你有資格嗎?」
商容與與他對視,氣勢絲毫不弱:「有沒有資格,我不都站在這裡了嗎?」
尹鍾笑:「站在這裡,就能拿著我的腦袋去邀功了嗎?你敢嗎?」
他將那張罪狀撕個粉碎:「別說你已經找不到證據,就算是找到了,你能奈我何?你這種小崽子,還嫩著點呢……想拿我的腦袋,讓你老子來,看他敢不敢?」
商容與冷笑:「你想拖延時間,等二皇子救你,可惜你進的是我大理寺,不是刑部。在這裡,天王老子都沒用,我商容與說了算。」
尹鍾:「我今日就算進了十八層地獄,我也能活著出去。」
「聖旨到——」一聲太監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商容與看了尹鍾一眼,尹鍾輕蔑笑了,像是在說「小崽子,接旨吧!」。
商容與掀開袍角,跪下:「微臣商容與接旨。」
宣旨小太監念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尹閣老病故,朕心甚痛,大溯以孝立國,特設尹鍾出獄為其父尹閣老準備喪儀,賑災一案已到了結案之日,特詔大理寺將此案移交刑部,大理寺眾人辦案有功,朕賞古玩珍寶十副,綾羅綢緞兩百匹,珠寶器皿一千件,欽此。」
眾人雖然得了賞,臉色卻堪比死了親爹,互相看了眼,誰都不願意接旨。
移交刑部也就罷了。
現在竟然直接借尹閣老亡故,放了這位尹柱國大將軍。
將他放回去料理喪事,之後說不定還要找藉口讓他守孝三年,最後這段風口浪尖的時間過去後,這位柱國大將軍定會捲土重來。
他有父親,那些死去的女孩百姓難道沒有父親嗎?那些無故枉死的百姓沒有父親嗎?那些淮南餓死的得瘟疫死的人,沒有父親嗎?
一個個正義憤填膺,遲遲不願意領旨謝恩,卻不想商容與臉色鐵青拿過了聖旨。
尹鍾輕蔑笑了,挑釁看著商容與:「小崽子,如何?」
商容與冷笑:「不如何。」
太監訕笑著:「世子爺,皇上都下詔了,還是先解開鐐銬吧,讓尹鍾回家去為尹閣老料理後事,那尹閣老的棺材一直擺在祠堂裡也不是個事兒。」
商容與嗤笑:「不急,我還有件事沒辦。」
太監不解:「什麼事兒?」
商容與抽出侍衛別著的利刃:「我這人平日裡最愛憐香惜玉了,想到那些死去的女子,就吃不下飯。」
他快如疾風旋轉身,一利刃紮在尹鐘的心口,學著尹鍾剛才輕蔑的語氣:「尹鍾,如何?」
尹鍾難以置信看著商容與,手捂著胸口的利刃,心腔裡粘稠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湧出來,怎麼捂都捂不住,他痛苦顫抖著唇:「你……你……你敢?」
他面目因痛苦而痙攣,滿眼錯愕驚詫。
竟然真的有人真的敢抗旨不尊。
這個小崽子果真膽大包天。
商容與抽出利刃,血濺了他一身,他置若罔聞。
舉起利刃,再紮了一刀:「我商容與離經叛道,殺個人而已,有何不敢?三萬降兵我都坑過,更何談你這老匹夫?我早說過,你進的是我大理寺,不是刑部,更不是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