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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帳房先生將算盤播的連軸轉,噼裡啪啦的全是鍵盤聲。
一個時辰後,幾個帳房先生給出一張寫滿數字的本子,暗暗咋舌,滿目驚嘆朝著幾個掌櫃的點了點頭。
這意思很明顯,世子妃並無隨口胡謅。
在場的帳房與掌櫃無不擦汗。
如果世子妃沒有提前做功課,這人就是神人。
一目十行掃完五年的帳本,記下來千百種玉石的價格與數量,甚至包括哪一年的玉石市價與市補給價都算的如此明確而快速……
他一人一炷香不到心算出來的結果,跟□□個帳房先生一個時辰算出來的結果一樣。
這人太可怕了。
王掌櫃擦完腦門上的汗。
不可能,沒有人能算得這麼快?
也沒有人有如此記憶力。
一定是世子妃提前查了帳目,做了功課。
那她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冉清谷也不急,就在這大堂裡簡單用了膳,優哉遊哉的喝著茶。
純兒之前還擔心世子妃來這裡被幾個老奴才刁難,沒想到世子妃提前就查好了。
可她也沒看到世子妃看任何帳目,也沒見世子妃撥任何算盤?
她扭頭小聲問桃子:「世子妃什麼時候做的功課?難道是世子妃夜裡用工?為什麼不通知我隨身伺候?」
世子妃夜裡是不讓她們伺候的,也許夜裡用工,她沒看到。
桃子滿眼「智障,離老子遠點」的目光,鄙夷說:「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小姐,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心算速度非常快,厲害著呢。」
純兒半信半疑。
桃子也懶得理這白痴。
冉清谷喝完了茶,輕輕將茶放到桌子上。
那杯底點桌的聲音很輕,卻像山體傾塌般種種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令在場的掌櫃帳房渾身一震。
冉清谷溫和看著他們,語氣不徐不疾,淡淡的:「以上只是我根據你們帳本所算,除此之外,我還想問問你們,你們選擇從濟州進貨,而不去玉石更便宜、運輸更便利的禹州……這是為何?禹州帝王綠翡翠至少比濟州便宜三成,禹州臨海,珍珠質地更純,材質造價價格可多出一折……除開運輸人工成本,你們讓王府又多多損失了七萬兩白銀……」
幾人這才摸清楚了,世子妃是來秋後算帳來了。
他們幾個本想把帳本抬出來給世子妃一個下馬威,好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卻先被世子妃找上門來了。
王掌櫃幾個擦了擦額頭的汗:「世子妃有所不知,禹州雖然交通便利,但水路多,匪患嚴重……」
冉清谷冷嗤:「那也能比得過濟州的雲山險阻?況且自有王府車馬運輸,哪個匪首吃了豹子膽?敢劫王府的貨物?」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世子妃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其中一人站出,開口:「世子妃……」
冉清谷微笑:「不若我替你們說了吧?你們去濟州採辦玉石,定是濟州那邊的賣主給了你們回扣,之後再用優質玉石的錢去買劣質玉石,這個中間差價,又能吃一次回扣……一次採辦運輸,你們能吃兩次回扣,一次吃進上千兩白銀。」
二嫂蘇喜的長兄在濟州為官,這些掌櫃的長期在蘇喜的手下辦事,自然而然與蘇喜有牽連。
這些白銀最後落到了誰的腰包,可想而知。
蘇喜用王府的職權給她長兄送銀子,用最高的價錢在她長兄那裡收取劣質玉石,登記在王府的名下,而她長兄自然不會虧待她,她必定也拿了不少回扣……
這兄妹兩扒著王府吸血,倒是讓這下面辦事的來送死。
可冉清谷不能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