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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伶伶很快回覆:【沒有。您爺爺一直不是很在意這方面。】
錢伶伶:【夏總,您那邊發生什麼了嗎?需要我一起商量嗎?】
夏疏桐遲疑片刻,打字傳送:【不用了。小錢,新年快樂,好好休息。】
既然夏察以前從來沒給她介紹過物件,也從來不在意她嫁不嫁人,為什麼她這一失憶,夏察就想著給她相親?
夏疏桐苦惱地晃晃腦袋,準備明天掃墓的時候,再和夏察周旋。
……
張依柔的墓碑是在城郊墓園。
清晨,小山上空氣清新,四周低矮的灌木上,還掛著絲絲冰晶。
有些冷。
夏疏桐裹好圍巾,抱著一束菊花,跟在夏察身後半步,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墓園。
大年初一,來掃墓的人不多,周圍十分清淨。繞過前山的排排墓碑後,到了後山,一下又安靜了不少。
張依柔的墓碑是在單獨的一個小花園裡,四周被灌木花叢遮擋,環境清幽。墓碑上還擺放著幾束花,似乎是不久前才有人來過。
「應該是張家的人昨天來看過你母親。」夏察解釋道。
夏疏桐點頭,將花束放在墓碑中央。
抬眸時,她正好看見墓碑上黑白的照片。
照片中女人很年輕,眉眼間沒有一絲皺紋,而那雙流波杏眼,與夏疏桐的眸子有八分像,夏疏桐卻覺得十分陌生。
回想到「母親」二字,夏疏桐最先想到的,還是王小凝。
那個養了她十年,最後病死在雲城貧民窟陰冷小房子的女人。
工作人員送來香蠟後,夏察淡淡地示意一眼,夏疏桐便主動接過,點燃後插丨入香爐當中。
插上香後,兩人在墓邊站了會兒,空氣安靜得可怕。
好一會兒,夏察才長長吐一口氣,淡聲道:「桐桐,說來也是我們家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的母親。」
夏疏桐敏銳地察覺到,夏察準備好要告訴她一些事情了,她的手指不自覺縮到背後,緊緊握起。
果然,接下來,夏察專注看著墓碑,淡淡道:「桐桐,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嗎?爺爺想了想,現在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夏疏桐緊張地舔了舔嘴唇:「嗯。」
夏察緩緩道:「當初依柔生下你時,夏家和張家公司裡出了些亂子,結果,讓某些不軌之徒鑽到空子,把你從醫院裡偷了出去。後來我派人抓到他們,他們也只說把你丟在路邊就不管了,可我們怎麼也找不到你的痕跡,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你母親也因此患上抑鬱症,從此一蹶不振,身體越來越差。就算後來收養了紅葉,也無濟於事。」
「結果直到你十九歲那年,我正好去雲城出差,沒想到陰差陽錯地,居然碰見了你,於是這才把你帶回家裡。」夏察眯著眼,回憶道,「我也是當時才知道,你是被人販子給拐到雲城那地方去了。」
夏疏桐微微點頭。
夏察說的,和她猜測的□□不離十。
可這些內容,她無論怎麼查,都根本查不出一絲痕跡。
夏察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解釋道:「我夏家的閨女兒被拐去外地當了十來年的流浪兒,這事兒要傳出去,外面的說法不知道得多難聽,公司股價多多少少也會受影響。」
所以夏察就命人毀去夏疏桐曾經的生活痕跡,又偽造出她在國外讀書的種種證據。
「可是……」夏疏桐思考道,「當初我已經十九歲了,我們之前又從未見過,您……是怎麼認出我的呢?」
夏疏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一瞬間,她看見夏察微眯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又迅速消弭。
夏察微笑地指向她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