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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掩,燈光因為長廊有段時間沒人經過暗了下去,牆面上的宣傳海報隱沒在晦色裡,密密麻麻的字型融成模糊小方塊。
鬱歡低睨著典意四下掃的腦袋,毫不客氣戳穿,「別找了,她沒來。」
「沒找她啊。」典意挑了下眉,下顎抵在枕頭上,有點憂鬱,「什麼時候能出院啊,我會不會因為給不起醫藥費被壓在這裡洗碗啊。」
鬱歡挑了挑眉,拆開她肩上的紗帶,「你放心,季然會結清的。」
話是這麼說。
但現在身份被拆穿了,指不準一出院也就被趕出公寓了。
消毒棉布被膿液浸黃,肩上傷口面積大,薄痂起了又破,其中有些嚴重的,血水緩緩往外沁,鬱歡處理傷口時,也有些受不住了,眼皮痙攣似的跳了一下。
但消毒換包紮流程走下來,典意眼角都紅了,疼得身子蜷成蝦球了,卻全程一聲都沒出,也不掉淚。
鬱歡手間動作放輕了,沉下聲安撫,「你這孩子也挺能忍的。」
「沒有,太麻煩你也不好。」典意動了動肩膀,疼得小臉縮成一團,「嘶」了一聲。
誒。
聽聽,這多體諒人。
比某隻沒人性的瓜娃好多了。
鬱歡思緒回到幾日前,大晚上的接到季然的急call,要她抬著擔架在醫院樓下等她,還讓她喊上面板科的專家醫生一起等她。
可大晚上的哪有專家上班啊。
但聽著某人口吻,這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鬱歡一路飆車到了醫院,以最快速度召齊了人,等了許久,卻沒等到季然的車,再打電話,季然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左顧右盼,才在一臺共享汽車上找到了季然。
汽車又破又小,外面蒙了層厚厚的灰,像是三個月都沒洗過的車。
鬱歡隱隱記得某人還是個潔癖的,事態都發展到某人開這種小破車過來了嗎!?
嗯。
肯定很緊急。
鬱歡不敢怠慢,上前,直接敲車窗:「可以下車了。」
下一瞬,鬱歡只聽到車內噗通一聲悶響——好像是什麼掉地的聲音。
再開門時,便見季然攙著面色慘白的典意下來了。
典意身上披著季然的外套,精緻小巧的五官皺成了一團,肩上和小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紅腫,衣領沾了層水意。
見狀,鬱歡忙迎上去想問發生了什麼,卻被季然掃過來的眼刀子硬生生止了步子,站在旁邊幹瞅著她將典意攙上擔架,喚上面板科各路精英就「怎麼去燙傷疤痕」這個話題來開會。
鬱歡很想說典意意識還在,人也活蹦亂跳的,用不著擔架。
雖說燙傷起泡也挺嚴重的,但也不至於召集整個面板科的專家開會,甚至也不需要專家治病,這只是隨便找個門診護士都能處理的燙傷,也不需要她大晚上的來抬擔架啊。
接下來的幾天裡,也不需要她丟下千萬生意來當護工啊!!!
鬱歡只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知道季然在想什麼了,只因為自己那聲敲窗驚得典意摔地上了,水泡破了,可能留疤了,所以她就得負責照看典意,直到典意好了為止。
季然倒好,人送到醫院後就走了,說是有媒體在外面拍照,只留下她當小護工。
要知道,這些天有好幾筆百萬合同需要她去簽字啊。
鬱歡腦海粗略換算著這些天少賺的錢,只覺得心窩窩在瘋狂滴血。
不過不得不說季然是明智的,那天她要是不走,就被媒體圍著走不了了,而後來的輿論走向也是對她不利的,被堵在醫院更不好解釋了。
「小意啊,你快點好起來吧。」鬱歡長長嘆了口氣,「這些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