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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難受地皺起了眉。

房間門突然被開啟，向時隕端著一杯熱牛奶走進來，看到趴在床上的黎爍，便把牛奶放在床頭櫃上又坐在了床邊。

「腰疼麼。」

黎爍半個腦袋悶在枕頭裡輕輕點了點頭，眼尾有些發紅。

向時隕把手伸進被窩撫上他的後腰，稍稍用力揉按著。

過了一會兒，看他眉頭舒展了些，向時隕才把他撈進自己的臂彎裡，端過牛奶：「昨晚沒喝，現在補給你。」

黎爍瞟了眼一身家居服的向時隕，又低頭看了看一絲不掛的自己。

「……」他想說什麼，又沒力氣說，只是拽過了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伸出一隻手接過了牛奶。

向時隕覺得好笑，但也沒說什麼。

等他喝完了牛奶，向時隕又掏出一個剛剛拆封的小鐵盒。

黎爍揉了揉眼睛，看清上面的字時立馬抱著被子縮到了床角：「我不要。」

「抹了就不疼了。」

黎爍突然又意識到哪裡不對：「你從哪裡找來的？」

房子裡很顯然不可能備著這種東西，而向時隕這種人又不大像是會未雨綢繆，在來之前就買好的。

「跟何述要的。」向時隕答得很從容。

「？？！！」黎爍覺得自己要昏厥了。

「怎麼了？」

「……」黎爍一時語塞，真要說的話也沒什麼問題，但就是覺得有些奇怪：「反正我不要。」

向時隕無視了他的抗議，一把掀開被子，抓住他的腳踝防止他逃跑，又摁住了他亂抓的手：

「聽話。」

向時隕的動作比昨晚要輕柔很多，但黎爍還是有些不適，緊抿著唇，被身體裡傳來的冰涼刺激得下意識的緊縮。

「放輕鬆。」向時隕的聲音有些沙啞。

黎爍瞟了他一眼，看著他的喉結顯而易見地滾動，而他抽出來的手指又帶出一絲晶瑩黏稠的液體。

其實並不是黎爍本人又有了什麼想法，而是還處在特殊時期的oga生理性的反應。

但是此刻，他萌生了一個很惡趣味的念頭。

向時隕努力剋制著收回手的時候，黎爍突然晃著尾巴抬腳踩上他很結實的胸膛，然後緩慢地經由他的腹部往下滑，微勾著唇角看他：

「看來你很想要。」

明目張膽的引誘。

可是當向時隕真的壓到他身上時，他又迅速換了副面孔。

「我都這樣了你也忍心……？」他輕蹙著眉折起了耳朵，緩慢地眨著水霧朦朧的眼睛，像犯了錯向主人求饒的貓咪，看上去很委屈。

當然，只是看上去。

看來昨晚並沒有讓他得到教訓，反而愈發肆無忌憚了。

在這件事上，向時隕並不想縱著他。

看向時隕沒有打算停下，甚至打算脫衣服，黎爍連忙擠出了兩滴眼淚，又拉長放軟了音調：

「我疼……」

覺得不夠，他又補充道：「全身都疼，你現在再來一次我就起不來床了…」

「你怎麼這麼狠……」他吸了吸鼻子。

「……」

很好。

向時隕深吸一口氣，從他身上翻起來，覺得等他身體養好了再收拾也不遲：「你該學乖一點。」

他也是第一次發現黎爍是個能夠兩副面孔無縫切換的、狡猾又可惡的小朋友。

其實黎爍也並不是真的很惡趣味，不過是仍然對向時隕昨晚的粗暴耿耿於懷。

「我明明就很乖啊。」面對向時隕的警告，黎爍只是很不以為意地拽過了被子，又縮排了被窩裡。

他還完全沒睡夠，從頭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