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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薙一面暗自感嘆組織里人際關係真是博大精深，複雜地遠超預料，一面十分好心地提醒他們倆：「你們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沒有堵嘴。」

結果變成兩個人同時瞪向他。

準確來說，是透過他試圖瞪穿琴酒，然而銀髮男人不為所動，只是皺了皺眉頭，擋住他們灼燒般的視線。

基安蒂終於忍不住道：「琴酒，你也背叛了那位先生嗎！和赤井秀一他們一樣！」

草薙禁不住探尋地看向琴酒：你們組織總共多少叛徒。

琴酒：……

貝爾摩德輕笑道：「我和他們有些宿怨，你不必在意。嗯，那麼，我們該怎麼處理他們比較好呢？」

「不要再讓這裡變成命案現場了……」草薙無力道，「但是放走也很麻煩，不然乾脆在不殺掉的情況下為所欲為吧。」

安室透露出不敢恭維的表情：「你的想法反倒比毀屍滅跡危險些。」

「交給我吧？」貝爾摩德拍了拍手，笑吟吟地看向咬著牙的基安蒂，「託那位與瘋狂科學家結怨的契約者先生，這邊可是拿到了不少組織內部問題的資料呢。而且琴酒那邊也拿到了不少東西對吧？我會好、好、勸、說他們的哦。」

她撩起染成淡金色的波浪捲髮，草薙總覺得好像和第一次見她時看上去並不相同，但想了想其中百分之八十的日子裡她都會戴假髮，也就釋然了。

風情萬種的女子毫不猶豫地在亂藤四郎的幫助下，將二人拖向黑暗的小房間中。草薙移開目光，看到安室透向筆記本上插入他們搜刮來的u盤。

帶回來的情報不少，其中大多是研究資料，包含已經開發成功、未進行實際操作，以及開發失敗的內容。看到這些千奇百怪，近似於幻想的記載，草薙頓覺有了點趣味性。

「對人類alpha、beta、oga性別分化劑的研究。」草薙念出其中一篇廢棄文件的標題，「哇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了，不過他做出什麼事我也都不驚訝就是了。」

游標停留在研製成功的資料夾上，安室透皺起眉頭：「是加密檔案。」

「aptx。」琴酒說，「輸入它們。」

安室透嘗試性質地敲擊了鍵盤，資料夾在漫長的載入過後顯示了透過確認的字樣。他疑惑地看向琴酒，不過後者沒有回答的想法，開始瀏覽頁面，在夾子當中，唯一熟悉的就是aptx4869的程式碼。

不僅僅是aptx4869的全部製作過程與研究資料被儲存在其中，還有當時研究人員留下的簽名影印件與簽名，格外熟悉的茶發女子神情冷淡，她的名字只被記載為代號雪莉，括號內寫明瞭已故。

琴酒快速翻過那張照片。

aptx4869的說明檔案有兩份，一份是雪莉曾經保有的，記載其用途是快速無痕跡殺死人體細胞的毒/藥。另一份則是在雪莉離開後，由核心研究者編撰的完成品，用途是實現人類永生的藥物。

但是卻沒有實驗資料，因此是否真的完成不得而知。

「這裡還有aptx4869的解藥製作方法。」安室透移動滑鼠，「能夠有效稀釋毒性，當然，只有搶救瀕死實驗動物的記錄，所以不清楚用於人類會如何。」

草薙莫名想起了工藤新一，他放棄在這裡繼續看這些奇妙的資料，轉而將狐之助塞進懷裡，帶到清光面前：「它就是式神，大概是用於聯絡付喪神們的東西吧？」

狐之助探出頭，圓滾滾的眼睛轉了轉，觀察著還沉浸在某種氛圍中的加州清光：「清光大人！不，失禮了，您既是清光大人，也並非清光大人。可以說您已經是近乎付喪神的人造靈，但您擁有不同於原刀的經歷與個性。」

「我、嗎？」

清光遲鈍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