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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麵包吃了,然後聽著樓下有幾個綁匪。」雖然昨天刻意找了一圈沒發現錄音裝置,但是為了避免被聽到蘭凌均還是用了氣聲。
李以恆眼睛睜得更大了,蘭凌均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是聯絡起來就不懂了。
然而李以恆還想要問為什麼的時候,蘭凌均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他頓時就閉了嘴。心裡卻完全平靜不下來,為什麼他這長得過分漂亮的堂兄,眼神居然可以這麼嚇人。
李以恆什麼也不敢問,乖乖聽從蘭凌均所說的,去衛生間洗漱方便完,就回來吃昨天剩下的麵包。
然後他就發現,昨天還剩下的一整塊麵包都在那兒沒有動過。
做完就吃了半塊麵包,李以恆肚子餓得咕咕響了,現在看這乾癟癟的麵包也跟滿漢全席一樣恨不得一口吞掉。
但他還艱難維持著禮貌,看向蘭凌均,「我們一人一半?」
蘭凌均搖搖頭,「你都吃光。」
李以恆懵了,邊懵邊覺得怪怪的。要是兩人互謙互讓,蘭凌均不應該說「我不餓,你吃吧」麼?可是蘭凌均現在說的是「你都吃光」聽起來莫名有種他非執行不可的命令感。
可這是他們僅有的早餐,為什麼非要他一個人吃光??李以恆腦袋不夠用了。但他實在忍受不了誘惑,加上身體一聽到蘭凌均的命令就開始不由自主地聽從了,等回過神來嘴裡已經狼吞虎嚥地咬著麵包往下塞。
見他被麵包堵住嘴暫時不會發表異議,蘭凌均看著他,用一種彷彿吃飯喝水的平靜語氣說道,「吃飽了,逃的時候有勁。」
李以恆的眸子倏地瞪得極大,眼睛裡滿是疑惑和驚嚇,幸好他被麵包塞住了嘴,不然他真的有可能邊跳邊喊起來。
等他差點把自己噎死才把麵包吞了下去之後,情緒也終於平穩了一點,但眼裡的驚疑還是快滿出來,迫不及待地壓低了聲音問:「什麼?我們要逃嗎?!」
說起「逃」,李以恆臉上露出了一點興奮之色,但轉眼就被現實澆了一頭冷水,鐵門、窄窗、監控……還有那人高馬大看起來一個能把他們倆都捆一圈的綁匪……
「這怎麼可能逃……」
蘭凌均不理會他,繼續重複了先前對他的要求,「你聽著樓下有幾個人在說話,能聽出來說了些什麼就更好。如果說話的人數變了,就告訴我。」
那些綁匪都在一樓起居,這房子內部狹窄,位置偏僻周圍又都是麥田別人從公路上根本看不見,於是這些綁匪通常都是在房子前的空地上說話。
昨天將他們綁過來的時候起碼有十來個人,後來有一波開車離開了,現在守著他們的只有三四個綁匪。
李以恆木呆呆地看著突然對他「發號施令」的堂兄,心裡覺得哪哪都很荒唐,但是身體上卻不由自主地聽從了命令。
填飽了肚子,他也有力氣專注地聽那些綁匪在樓下插科打諢、互相謾罵,甚至吃飯喝水,只要靜下心來都能聽到。
但李以恆還是覺得蘭凌均先前說的話太荒唐了,「逃跑?今天?他們才把我們綁來,肯定看守得特別嚴……一般不都是等個好幾天等綁匪鬆懈了再……」
蘭凌均還是像昨天那樣,頭靠在窗戶那面的牆上,這樣對外面的聲音可以聽得更加清晰。「嗯,如果待會兒有人給我們送飯的話就今天。如果沒人送飯……大概待個幾天他們也能找到我們了。」
李以恆聽著他簡直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好不好的語氣,覺得特別荒唐,正要開口,忽然鼻子一皺,好像在空氣中聞到了一點非常淡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的鐵鏽味。
「怎麼有血的味道?」李以恆愣了一下。
但蘭凌均沒說話,窗戶外面的綁匪依舊在正常說話,那味道很快就散了,所以李以恆以為是自己餓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