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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哭倒下去。
楊嘉寶覺得很奇妙, 問她, 「你都將就這麼久了, 你非要現在說?!」
岑之豌嚎啕,「那我應該怎麼說。」
楊嘉寶轉過身子對著她, 彷彿不認識這個作天作地的岑流量, 「你是不是發揮失常了, 認錯啊!你認錯啊!——老婆我錯了!大寶貝!老心肝!你不是很牛逼的嗎,你衝上去,往死裡撩!」
岑之豌指尖剔了兩下秀腮的淚珠,嬌薄艷唇,唇心微微向上翹,然後癟回來,出聲繼續哭。
嚶嚶唧唧,柔柔弱弱,她委屈,她做不到,已經維繫不住表面和平了,憋出一句,「……楚幼清欺負我!」
楊嘉寶畫外音,「你也有今天。不都是你欺負她的嗎。誰天天抱著人家在床上滾,秀技巧,我看你就是吃的太飽,吃撐了。我都叫你緩緩,緩緩,一個月不到,用一箱套套。滾出佔有慾來了吧?要管你了吧?」
岑之豌淚花吧嗒吧嗒,一想到,這個世界上,也沒人能管得住楚影后,沒地方可以申冤,唯有向天痛訴,嬌泣一聲,「……姐姐是個大壞蛋!」
傷心欲絕。
一直哭到傍晚,昏天黑地,不省人事。岑流量到底一線,骨子裡總要有點心高氣傲,才能混出名堂,她也就在楚幼清面前小心伺候,伺候到一定程度,弦崩了。
是不是對包辦婚姻要求太多,又要有性,又要有愛,水乳交融,總是不夠不夠。成年人全都要,可這場結合,一開始就有那麼一些的不樂意,還能圓滿的了嗎。
楊嘉寶餓到低血糖,將岑之豌趕去副駕,她開車,商量去美食街散散心,可以沿河走走,溜溜彎,稍微舒緩一下。
岑之豌有氣無力,纖嬌的身子踡窩在座位裡,混著濕漉漉的鼻音,問:「……對了,雪梨姐回來了嗎?」
楊嘉寶瞥了她一眼,「沒有。我去她店裡看過一趟,把剩下的相機放櫃檯後面了。你躺好吧,還有心思管別人。」
岑之豌的莫須有罪名,不就是博愛嗎,她哀怨地嚶嚀一聲,憂傷望住窗外,「……楚幼清不知道在幹嗎……」
今晚還是少提傷心的事情,散心為主,楊嘉寶剋制地簡短打過,「她……在吃晚飯吧。」
岑之豌瑩潤的指甲尖,有一搭沒一搭,輕緩扣了扣窗隙,悲涼落淚,「她怎麼還吃的下去……」
隨意弄了些熱乎乎的小吃填肚子,楊嘉寶直說好吃,岑之豌也不知吞下去的是什麼。
月亮和星子高高掛在寬闊的河面上,岑之豌兩手伸在大橋的欄杆外,怔怔出神,從此孤枕難眠,長夜漫漫,床畔單影……
楊嘉寶理解,打電話,詢問一圈後,告訴岑之豌最新行情,「外圍一個晚上8000到一萬五,模特加5000。」
岑之豌望著平靜的河面,「給我來十個。」
楊嘉寶怒視她,這種時候不要炫耀資本,「你滾蛋,累不死你。奉勸一下,做好長時間忍飢挨餓的準備。」
岑之豌兩朵淚花,緩緩砸在皓白的手背上。
楊嘉寶心酸,「別哭了!」
岑之豌哽咽,水洇洇的眸子滿是掙扎之色,最後堅定下來,「我要去找楚幼清。她欺負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楊嘉寶感到一絲欣慰,鼓勵道:「你可真記仇啊!」
呀!——
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叫。
楊嘉寶和岑之豌一同扭頭,一個模糊的藍色身影,倏的從橋上墜落,飄飄搖搖,投入滾滾河水中。
楊嘉寶瞪大眼睛,「臥槽!跳橋啊!」
岑之豌將手機塞到楊嘉寶手中,三兩下攀在欄杆上,嬌纖的身影站穩了,起勢,預備,跳!
啊!——
人群再次受到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