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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家面面相覷,想說什麼但又沒有說。
只是那些孩子剛剛脫險,也不能去問他們,不然可能謎題立刻就解開了。
柳一池突然想到在醫院的尤禾。經過一天的恢復,他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或許,可以去問問他經歷了什麼事。
到了醫院後,尤禾爸仍在病房門口守候著。看樣子,他一夜沒睡,兩隻眼睛腫得不成樣子。
「老師。」一看到柳一池,尤禾爸便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您別笑了,」柳一池心一酸,「我知道您不好受。」
聽到這話,尤禾爸的眼淚又順著臉頰滑了下來,粗糙的面板一抽一抽的。
「他好些了嗎?」柳一池小聲問。
「虛弱得很,剛睡下……看這娃子吃東西都要靠管子,俺心裡難受啊。」尤禾爸抹抹眼淚。
透過病房門的玻璃,柳一池看到了昏睡著的小尤禾。他本來黑亮的臉此刻沒有一絲生機。
柳一池知道今天是沒法詢問尤禾了,只能拍拍尤禾爸的背:「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才能更好的照顧好尤禾。您還沒吃飯吧?」
「沒。」
「剛好,我這帶了些燒餅,趕緊吃吧。」柳一池從揹包裡拿出兩個芝麻燒餅,不容分說地塞給尤禾爸。
「不、不用了,這怎麼好意思?你吃吧。」尤禾爸想推脫。
「我吃過了。您的身體更重要,還要照顧尤禾呢。現在我們全支教隊都在等他好起來呢。」其實柳一池根本就沒吃過飯。
「哦,那謝謝謝謝,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沒多少錢。我下午還有事兒,先走了。」柳一池立刻告辭了。
走的時候,柳一池一直在心底默默地為尤禾爸祈禱。但她又想到,苦難的人太多了,好像怎麼祈禱也不是個事。
這就是生活,只能自求多福了,她無奈地想。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也馬上要自求多福了。
柳一池走到那個熟悉的岔路口時,心裡動了一下。
走左邊是回家的路,右邊還沒去看過。一條小溪緩緩沿著右邊的土路流去,兩旁的樹木下全是紅如烈焰的雞冠花。
這裡雞冠花可不常見啊,柳一池心裡暗暗驚奇。反正下午也沒有其他事幹,可以沿著那條路看看風景。
這麼想著,她向右邊走了去。沒有打傘,太陽直接曬她的身上。她可不怕曬黑——那種小麥色的面板不是挺美的嗎?
那條小路兩旁的風景果然不錯,兩旁樹木比一般地方更加茂密,有種亞馬遜叢林的感覺。
林子裡大部分是松樹和柏樹,但喜歡生物的柳一池眼尖地認出來,這之中還穿插著一些水杉和水青樹。頭一次親眼看見這些珍貴樹種的柳一池十分高興,更加慶幸自己沒有直接回家去。
突然,左側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不是普通的鳥雀擦過樹枝的聲音,柳一池立刻轉頭。
只見不遠處背對自己站著一個大概才一米四的小矮人……不對,那個人沒有胳膊,取而代之的是一對鳥樣的翅膀,覆蓋著絲絨般的羽毛。
那天的人鳥嗎!柳一池心裡一震。
「你是……」
只見那個矮小的人鳥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完全是一張人類的臉,眼裡充斥著警惕與驚恐。
下一秒,那人鳥撒腿就向叢林深處鑽。
柳一池感覺內心有一股力量不住地趨使自己追上他。她百米衝刺般向前跑去。
那人鳥還是腿短而缺乏力量,眼看就要被追上了。更何況,柳一池本來就是學校的短跑健將。
「我沒有惡意!」她堅信他能聽懂話。
但人鳥依舊在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