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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從外面傳來有人交談的聲音。
從聲音的方向和大小判斷,應該是在廁所外面。
按道理來說,路任是不應該聽見這些對話。但今天的路任已經不是以往的路任,他是會五感通明ps的路任。
外面那些壓低了聲音的對話,在他聽起來一清二楚。
「喂,這樣做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給他個小教訓而已。再說了,不抓著路任,怎麼威脅盛景啊。」
「說起來,盛景也是慘,為了照顧這小竹馬……」
得,原來是盛景線。
聽到盛景這兩個字,路任倒是從回憶裡扒拉出來這是哪一段劇情了。
盛景這人天性張揚,花孔雀似的好炫耀,在學校裡得罪了不少人。然而即使想揍他的人不少,卻沒一個揍得過他的。
揍不過盛景,身為他小竹馬的路任就有些倒黴了。總有些心思不正的人,想借為難路任來出氣。
路家雖然有權勢,但古武界的規矩是不允許干涉學校裡的事情。
於是,盛景從小就被家裡人交代,要好好照顧這個體弱多病的鄰家弟弟。
這麼多年來他很是盡責。
但凡是以路任做威脅,盛景是肯定會趕過來的,甚至還有人得逞過,能揍上盛景一兩拳。
當然,事後會被盛景揍得更慘。
這事就成了個惡性迴圈,路任成為最大輸家。並且在這些年年的反覆中,盛景也有些心力交瘁。
這種種因素交織在一起,導致兩家長輩強行要求盛景和路任訂婚的時候,盛景突然就爆發了。
訂婚那天,路任和盛景的關係出現裂痕,此後又因為天降玩家的出現,關係愈發惡劣,最終滑入深淵。
這一次,還是一樣的套路。
路任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都讀大學了還玩什麼霸凌,簡直是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
他抬腳,一腳就踢開了廁所門,抵在門外拖把杆應聲而斷。
躲在廁所外面看好戲的人只聽到裡面一聲巨響。他們互相對看一眼,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見裡面的人走了出來。
路任長了一張精緻過頭的臉,這是大家公認的。只是在古武大學裡,臉長得好算不得什麼,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相反,因為路任過於優越的長相,和總是被盛景護著的姿態,讓很多人看他不太順眼。
走過來的青年,頭髮很黑,面板很白,嘴唇紅得熱烈,幾種顏色交織在一起有一種令人心驚的濃鬱美感。
「是你們把我關進去的?」路任挑眉,語氣很囂張。
呆住的幾個人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看路任看呆了。
奇恥大辱。
身為古武者,怎麼能被皮相迷惑,被修心學的老師知道,怕是要罰他們好好到山上去面壁閉關一個月。
不過是個弱雞,走後門進的學校,居然敢這麼囂張。
幾人中最為高壯的那人站了出來,輕蔑地看了路任一眼。
「是我,怎麼樣?哦,對了,你現在叫破喉嚨的話,盛景倒是有可能從天而降英雄救美……」
轟——
一聲巨響。
在場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天花板上的膩子粉噗嗤噗嗤地往下掉,揚起一地煙塵。
等到煙塵散去,他們才發現站在最前面口出狂言的人不見了。幾人眨了眨眼睛,看著路收回腿,那基本功沒個十幾二十年都達不到這麼穩如泰山。
他們脖子僵硬,如同落枕一般轉向另一個方向。
果然,一人倒在牆角,人事不省。
如果不是古武大學的牆壁進行過特殊加固處理,以剛才那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