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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童果然上鉤,說:「你別誤會了,其實哥哥去找紀驍是關心你,我偷偷聽到些對話,都是在勸你回來。」
路任繃住了表情,沒有揭穿牧清童。
路榮和紀驍都是高手,他牧清童是怎麼能在兩人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聽到對話。
唯一的推測,就是牧清童在和路榮打配合。路榮找紀驍,牧清童找他。
從路榮的角度看來,路任向來是一個沒有什麼心機,一點就燃的性格。一旦他知道紀驍和路榮見面,就會鬧得不可開交,再讓牧清童出面,路任肯定就回去了。
「呵,我就知道。」路任冷笑。
果然,牧清童見狀,問了一句:「你和紀驍吵架了?」
路任沒好氣地說:「不然呢,我就說,住在那種窮酸地方,一點點蠅頭小利就出賣我!」
牧清童抿了抿嘴,心中不悅,卻還是笑了笑:「你還是回來住吧,我這段時間跟哥哥溝透過了,他其實還是把你當弟弟的。」
「切,我才不在意。」
「你還是回來住吧,你的房間和東西,都按原樣保留著,每天打掃。」
路任離開的時候,覺得心力交瘁。住在紀驍家裡,過慣了隨心所欲的日子,在黑街上混也是一言不合就揮拳頭。
這種戲精附體帶上面具,和不喜歡的人打交道的感覺著實太累。
不過,好在目的已經達成了。
路任的目的也很簡單,順勢回去,然後偷寒玉參。
寒玉參需要特殊的儲存環境,低溫恆濕,不可能隨便找一個地方扔。那麼,路榮只可能放在路家的私庫裡。
路任知道私庫在哪。幾年以後,路家消失,他回到過祖宅那邊,把整座山翻了個底朝天,便得知了只有家主才知道的私庫在什麼地方。
私庫在家主閉關的小院地下一個密室,除去住在路家,很難靠近,所以路任才決定回去。
相比紀驍去北洲導致劇情崩塌重啟,還不如冒一把險。
當天晚上,路任就從紀驍那裡搬了出來。
路家派了車過來接人,路任兩手空空,只帶了個手機上車。為了表示重視,路榮也來了。
路任上車,一切彷彿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
「沒有行李嗎?」
路任看向窗外,撇了撇嘴:「都是些廉價的東西,用不慣。」
路榮笑了笑,抬手想揉他頭髮。
路任偏頭躲開,路榮手勢一變,拍了拍路任的肩膀:「還生我氣?這不是因禍得福,成為古武者了嗎?」
路任嗤笑一聲:「不然呢,早死在武道實踐裡了。」
路榮:「這事情我已經查過了,是齊家搞的鬼,他們買通錢理害你,還有那些狼群,也是他們放的,我已經向古武者協會那邊提交證據了,很快就會給你出一口氣。」
路任點頭,不置可否:「那錢理呢?」
「在武道實踐裡害人,古武者協會那邊已經把他除名了,品行不端,學校也發了退學通知,秋假回去後你就看不到他了。」
路任微微勾了勾嘴角,態度似乎軟化些許。
他看向窗外,那些灰濛濛的殘破建築慢慢消失,隨後是熟悉的,古樸的古武者家族聚集的區域。
路榮這這個人,是完美的大家族繼承者,帶著假面,且冷酷無情。一旦沒有利用價值,就立刻被丟擲去。
比如下場悽慘的錢理。
路任不知道路榮想要什麼,為何要針對自己。但他可以確定,路榮即使天賦絕佳,武道之路也走不長遠。
他心思不夠澄淨,慾望太龐雜。
一路無言。
路任再度回到路家,他站在曾經屬於自己的房間門口,微微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