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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待到日落時分,人群散去,四處撒歡的孩子被家長抓回家吃飯。路任無處可去,只能孤零零地看著影子發呆。
看起來挺可憐,連小鈞都忍不住安慰:【怎麼辦?】
路任把樹枝當成飛鏢,瞄準十米外的大樹。
殘影飛過,樹葉應聲而落。
「不如,我去地下武鬥場□□工?」路任輕聲說了一句。
「不可以。」
「……」
路任回頭,看見紀驍站在他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
他不高興了,看來和紀驍之間的實力的確差距很大,居然沒有發現這麼大個人突然出現。
路任一不高興,就不好好說話:「憑什麼不可以,我記得你在地下武鬥場打一黑一工很有經驗吧,怎麼?你行我不行?」
紀驍陳述事實:「沒有熟人介紹,武鬥場不會接納。」
「……」路任眼睛一轉,「那不是有你嗎?我們都這麼熟了,這麼個小事情作為朋友你不會不幫忙吧。」
紀驍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沉默了有一會,才說:「不行,太危險。」
路任嘆氣,不想再搭理紀驍。
「你是不是沒地方住了?」
「怎麼可能,我會沒地方住?」
路任當然不認,就算是睡樹上,他也不會讓紀驍知道自己落魄到無家可歸的。
這是尊嚴,身為紀驍前老闆的尊嚴。
「我看你在那邊餵了一下午鴿子,應該是沒有地方可以去。」紀驍說。
路任覺得以紀驍的品行,大概會把此前收到的錢還回來,解他的燃眉之急。
他路任怎麼可能會讓人把工資退回來呢,這輩子都不可能,必須拒絕。
「你別退錢,我不會收的……」
「要不要暫時住我家……」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了下來。
然後,路任看見紀驍的耳尖,一點點變得通紅,像是落下的赤霞悉數染在了耳廓。
「我,那筆錢我已經拿去支付醫藥費了,抱歉。」
路任莫名其妙:「為什麼道歉,你的工資自己支配。」
紀驍捏了耳垂,想借指尖的涼意讓熱意降下去些許,他剛才的話是一時衝動。
從見到路任一個人孤零零蹲在廣場上的時候,就有這種衝動了。
回過神來,紀驍才意識到自己住的地方,怎麼可能入得了路任的眼睛。他雖然老成,也有屬於少年的驕傲,並不想最不堪的地方暴露在路任面前。
路任是知道他住貧民區的,肯定不會願意的。
就在這個時候,路任起身,說:「走吧。」
紀驍一愣:「去哪?」
「你不是說讓我住你家嗎?反悔啊?我跟你說做人可不能這樣……」
紀驍笑了笑,拉住路任手腕,說:「走。」
路任一邊乖乖跟著走,一邊嘴硬:「我這不是無處可歸,我是給你個機會報答我,畢竟那筆錢解了你的燃眉之急。」
「好。」
「在你家借住完之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你千萬別把我當恩人。」
「好。」
「對了,還有那個身份認證的事,一碼歸一碼,到時候搞定了我就可以接賞金任務了,會還你的。」
「好。」
夕陽把並肩而行的兩個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長,本是有些距離的影子,在尾端卻重疊在一處。
走到路邊,路任下意識想攔計程車,卻被紀驍拉著繼續向前走。
「喂,你幹嘛?不坐車嗎?那麼遠你不會想走過去吧。」路任驚呼。
紀驍步伐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