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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柄長長的鐵弓被白不煅拎在手裡,上面的紋路簡單大氣,表面覆著一層金屬的冷光。沒有刻銘文,甚至沒有製作弓弦,也沒有精美的外表,白不煅冷靜而淡然地看著高臺上面目依舊淡定的皇帝。
「啪,啪啪,啪。」有一道散漫又不走心的掌聲響起,蘭菱歪著頭,似乎很是隨意地拍著手:「好。」
只有觀察他仔細如白不煅才能看見,他眼底暗藏的光芒。看著看著,她忍不住抿唇輕輕一笑。
「的確是好。」月皇點頭讚許,似乎有一點意外於她的天賦,「這弓,恐怕有百分之八十的完成度,朕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年輕的鍛造師能有這般嫻熟的……」
「不可能!」七公主月雨恬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打斷了月皇的話,「她怎麼可能,她才幾歲?百分之八十,就靠那柄練習錘,不可能……」
月皇微微眯眼,淡淡道:「小七,莫要失禮。」
月雨恬能得月皇寵愛,靠的並不是盲目的任性撒嬌,也是對月皇的性子有一定的把握。此時一聽,她不由得嬌軀微震,有些不可思議——月皇這是生氣了?意識到這一點,她半晌囁嚅了一下嘴唇,將滿腔翻湧的妒忌嚥下了肚子:「是,父皇。兒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看著月雨恬消失在眾人視線裡,白不煅面色不改,知道自己可以留下來配合蘭菱的下一階段計劃了。
第14章 你不懂我的憂桑
「沒想到啊,你的鍛造術很厲害嘛。」齊玉乾在回到房中後,輕搖著玉扇,笑著對白不煅說。
白不煅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長公主為什麼至今沒有出嫁?」
「你關心這個做什麼?」齊玉乾悠哉遊哉地倒一杯茶,意思一下詢問了一下趙準,得到「我現在是侍衛」的回答後搖搖頭,自顧自喝了起來,「你還真沒問錯人,這些小八卦,你也就能從我這打聽一二了。」
「但是我憑什麼告訴你?」
白不煅抿唇,想了想:「我可以給你錢。」
「你不是說你沒錢嗎?」
「我可以賺。」
「那我不幹,我又不缺錢。」齊玉乾輕輕一挑嘴角,湊近白不煅,「不如我們來交換吧——你的鍛造術,師承何處?」
「我的養父教我的。」白不煅的腦海里閃過白杜的模樣,「他已經去世了。」
「……」意外的誠實啊。齊玉乾看著她那雙乾淨得一覽無遺的墨瞳,一肚子的問題竟問不出口了。
「……好吧。月國長公主愛的人,曾經的月國大將軍,已經死了。」齊玉乾聳聳肩。
「?!」白不煅做出了一個高難度的表情,五官擰巴在一起,失落喪氣又頹廢:「哦,這樣啊……」
齊玉乾:「……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白不煅:「你不會懂的。」
確實不是很懂!
「叩叩叩。」
忽然有一道敲門聲響起,白不煅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猛地竄了起來,目光警惕:「誰?」
「我。」蘭菱的聲音懶洋洋地傳了進來。
「啊!」聽到是自己人,白不煅反而更慌了,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裙擺和胡亂挽起來的袖子,然後一路小跑過去開門。
齊玉乾一點也不意外蘭菱的突然出現,搖著玉扇問趙準:「你說,這妞怎麼就看上了蘭菱那傢伙呢?」
趙準木著臉:「不知道。」
門外,蘭菱雙手撐腰,看白不煅的眼神似乎什麼都沒變,只微微揚了揚下巴權當打了個招呼:「進去說。」
「啊,好的!」白不煅愣愣地點頭,趕緊把人讓進來,然後跟著他的大步伐一路小跑,「那個,你,你那邊沒有麻煩吧?需要我們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