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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上放著一隻精緻的花瓶,裡面光禿禿地插著一根狗尾巴草,已經風乾做成了乾花。邵書楠盯著看了幾秒,總覺得有些眼熟。她拿出了手機,開啟微信裡那個設了星標置頂的聯絡人頭像點開。
一株製成了乾花的狗尾巴草。和她面前的這根一模一樣。
她將花瓶拿得近了些,靜靜地看著。
畫面一轉,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一年,她還是離了家人就嘴一扁哇哇大哭的年紀。母親希望她早早接觸集體生活,慢慢學會獨立,不到三歲,就將她送進了一所私立幼兒園。
長大了之後曾聽家裡人說起過,那時她哭得撕心裂肺,一直不依不饒地吵著鬧著要回家。照理說,小朋友剛上幼兒園都是這樣,獨自傷心上一會兒,意識到爸爸媽媽都不在這兒了,再哭也無濟於事,漸漸也就平靜下來了。
可是她偏不。
也不知道她當時小小的身體裡哪來的這麼大的能量,從和家裡人分開的那一刻起,連哭了幾個小時都不帶喘氣。
哭到驚動了隔壁馬上就要升小學的大班孩子。
彼時的莊景嚴,已經隱約有了些現在的模樣。經常臭著張小臉,看誰都不大順眼的模樣。
那時候莊家阿姨經常領著他到自己家來玩,對於這個臭臉小哥哥,邵書楠還是有幾分好感的。遠遠看見他,立馬邁著小短腿,幾乎是手腳並用地連跑帶爬到了他身邊,慘兮兮地拉著他的袖子:「景嚴哥哥,我要回家。」
還哭出一個鼻涕泡。
迷你版莊景嚴:……
勸說半天無果,小莊景嚴也放棄了掙扎:「別哭了,下午趁他們都睡覺的時候,我帶你回去。」
邵書楠一張小臉頓時就有了光。
於是,在小朋友都乖乖休息的午睡時間,就見一個長得酷酷的,奶兇奶兇的小男孩,手裡牽著個路還走不穩的小女娃娃,跌跌撞撞著朝著幼兒園外走去。
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本事,小小年紀竟然知道躲監控攝像頭和保安,還真意料之外地讓他們走了出去。
後面的事情,其實邵書楠記不清了,只隱隱約記得耳邊飛馳的汽車聲,馬路上嘈雜的人群聲,還有一群人焦急的呼喊聲。
那時候,鍾姨還在邵家幫工。開門看見邵書楠,差點沒驚掉了下巴。
家裡到幼兒園的一段距離並不算近,大人們都不知道那一段路,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是怎麼走過來的。萬幸的是沒出什麼事,真是想想都叫人後怕。
邵書楠那會兒還小,家裡唸叨個兩句也就罷了。
迷你版莊景嚴卻是被關了禁閉。
她還記得跟著媽媽去他們家玩的時候,他被勒令關在房間裡反省。
小小的她順著隔壁房間外的露臺,來到他的窗外,搖搖晃晃地踩上小板凳,悄悄地從窗縫裡塞給了他一根狗尾巴草。
那是庭前她覺得長得最好最漂亮的一根。
第44章
邵書楠看著那個裝著狗尾巴草的花瓶, 在桌前站了良久。腦海中的畫面一幕幕的閃過像看了一場屬於別人的電影。畫面中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兩個孩子,就是曾經的她和兒時的莊景嚴?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番模樣。
那一晚他夢到了許多。
她夢到了小小的她跟在少年身後,跌跌撞撞地小跑著。每每闖了禍, 她這個始作俑者都能輕巧的逃過大人們的責罰,反倒是不情不願被拖來的少年, 常常頂包被關禁閉。
她還夢到少年坐在她床邊給沉睡中的她印下了輕輕一吻。
第二天,邵書楠跟著莊景嚴的車一起到了公司。
j&n樓下還有瘋狂的粉絲蹲著,二人便直接從地下車庫上了樓。辦公室裡的人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