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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阮卻突然抱住了他:「陛下,京中當真沒事嗎?」
「嗯?」他不解側眸。念阮也覺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吉利,抿抿唇,小聲地問道:「京兆王他……是不是被架空了?」
她原先還不怎麼擔心的。因那日在殿中聽得清楚明白,掌管禁軍的嬴曙是他的人。可前幾日京兆王因病告假,如今代領職務的是原禁軍副統領宦官劉叉。此人曾是太后的長秋卿,一向唯她馬首是瞻。太后又把燕淮和她堂兄安排了進去,她實在心有惴惴。
她雖對燕淮有信心,相信他不會背叛皇帝。可他新上任,對禁軍的影響力有限。而堂兄蕭岸雖不會主動叛變,可他畢竟姓蕭,屆時會怎麼選擇也很難說。更何況,還有統領司州之兵的叔父……
這一局,怎麼看都是他們落了下風。
原來是擔心這個。
嬴昭微微咧唇,指腹緩緩揉弄她柔嫩的虎口:「有你叔父和堂兄守著,能出什麼事。」
「可他……」
念阮下意識想說她那叔父就是個牆頭草,誰佔據上風就倒向誰,慣不可信。嬴昭卻道:「睡吧。你不困,朕可是真的困了。」
他話裡話外皆是要哄她睡下的意思,只怕是想趁她睡著了好自己一個人離開。念阮蹙著眉杏眼圓瞪地望他,想從那張臉上發現什麼破綻,終是枉然,一下子洩了氣。
她賭氣道:「我不困,萬一陛下等我睡著了又離開怎麼辦?」
嘖,她總在這些不該聰明的地方變聰明。
嬴昭無言抿唇,薄唇貼著她額,略微無奈:「天子一言九鼎,朕在這上頭騙你做什麼?」
「陛下難道沒騙過妾麼?」
她略微偏了頭,坐起瞪他,兩隻眼兒有如浸在天水裡的寒玉,昏暗中熠熠閃著光,嬌弱可憐,見他啞然,又撒嬌似的搖著他胳膊:「陛下別丟下念念,帶念念一起回去吧。念念不會給你添亂的……」
她嬌音楚楚,聽得他心頭那股本就是強壓著的火霎時大盛。嬴昭目光幽幽地看著她鮮艷如滴的紅唇:「真不睡?」
她搖頭,待要厚顏再求他幾句,忽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榻上:「你若不睡,便來做些不睡覺時該做的事!」
事出突然,念阮只來得及嗚嚥了一聲便被他以唇封緘堵住了檀口,略顯粗暴的唇,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碾過後又沿著脖頸一路下沿,以齒咬開了她頸後的赤紅系帶。
「嗚……」
她張齒抗議,卻被堵得嚴嚴實實。擁在她背上的手同時發力,那件可憐巴巴的抱腹便被他完全剝落了下來,再在她發出抗議的一瞬間,重重咬上她口中那顆香甜的小石榴。
念阮疼得一縮,攘在他心口抗拒的手也不覺收了回來,被他輕而易舉地攥住,帶著她手往下一拉,卻恰硌在她頸下墜著的他送她的玉質印章上,硌得念阮手心微疼。
另一隻手則安撫地揉著她腰,昏暗燭光中,她腰下肌膚輕粉,膩白雪嫩,被他粗礪指腹輕撫而過,念阮瑟縮地朝後躲了躲,像是怕癢。
「你別動呀……」念阮羞得面紅耳赤,臉上皆燒透了。忽地隱忍地嗚嚥了一聲,粉頸揚起,貝齒磕在他肩上,索性忿忿地在他肩胛上咬了一口。
外頭燭光隱隱約約,蓽撥輕響。靜寂之中,他氣息稍顯急促,又頗有些氣急敗壞:
「小妖婦。」
「到底是誰在亂動?」
她咬著唇不說話,眼前淚水模糊,漸漸地,匯成水流沿著眼角淌下,他臉頰輕貼著她耳邊緩緩說了句什麼,念阮不禁一個哆嗦,殘存的理智重回腦中,低泣道:「陛下……」
她猶記得這是佛門淨地。然話音還未落下,忽褪作聲短促而猛然氣窒的哭聲,抱著他的手也在他後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白色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