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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又何必將人不甘不願地擄進宮來。她跟著小麒麟,至少不必歷經生別死離。
他眸光隨話語逐漸黯淡,念阮卻是不知他心中所想的,只淡淡道:「陛下明日還要上朝罷,歇了吧。」
「嗯,睡吧。」他笑笑,重新攬她入懷。念阮察覺他情緒的低落,欲去推他的手便停在了腰畔。
次日,念阮醒來時,身側已沒了男人的身影。宣光殿裡卻派了人來,叫她過去、垂問昨夜令嫦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會兒的狗昭還是個純情新手嘻嘻。
啊好像有點小虐,進度差不多過半了,狗昭下次夢見的就會是念唸的死了,以及我再寫這種玻璃糖是豬……
第32章
昨夜之事塵埃皆定, 皇帝起身時已發落了一干宮人,將令嫦逐出宮去,大長秋卿罰俸半年,長御因統領宮人失責, 被降三級, 已是變相地剝奪了她之實權。
事情一出, 令嫦之母崔氏大為惶恐,連夜遞了帖子欲入宮認罪。然太后昨夜同京兆王顛鸞倒鳳兩情歡暢, 宮人不敢打擾, 今晨才聞說了此事,震怒異常,當即便派了人來顯陽殿,以品茶之名叫了皇后謁殿。
念阮心知為的是令嫦之事, 心頭想好了應對之辭, 梳妝更衣後, 乘了軺車往宣光殿去。
才至宣光殿範圍卻撞上一玄色朝服青年,身邊帶了個小黃門,貂蟬曜首寶佩鳴腰, 眼如桃花, 面若敷粉, 十足的妖冶輕浮之態。
「阿弟拜見阿嫂。」
他笑吟吟迎上前來,與車中的念阮鄭重揖手。
念阮卻覺如蛆附骨,勉強點頭應他道:「京兆王今日也來拜見太后。」
來者正是京兆王,天子二弟,今年不過弱冠年紀,雖未娶妻,家中侍妾如雲, 卻還和太后有所苟且。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地留宿宮掖。饒是念阮早知二人關係,此刻也不禁有些隱隱作嘔。
可再一想,後來壬寅宮變裡,手握禁軍大權的京兆王同執掌中樞的中書監、李僕射這些人俱是毫不猶豫地背叛太后倒向了皇帝,又有些唏噓。姑母同自己說男子的情愛是靠不住的,於她又何嘗不是這樣。
「阿嫂這對耳環可真是好看。」
龍城嬴氏都生得好,與兄長的端嚴清湛不同,京兆王的長相偏向妖冶輕浮。笑起來時便十足的輕薄:「像是司州進貢的紅瑪瑙,可又看不大真切。阿嫂可否取下來讓阿弟一觀呢。」
念阮今晨來時佩了對紅寶石鑲金的耳墜,配著額上振翅欲飛、口銜紅珠的金鳳,愈發顯得那張雪淨的小臉鮮艷嫵媚。
「京兆王說笑了。京兆王今日不用上朝麼?我還要拜見太后,先告辭了。」
耳環是女子貼身之物,怎能隨意給他。念阮心知京兆王素來好色,未想他連自己也敢調戲。強忍著心中的厭惡,冷淡應道。
軺車迤迤起行,毫不留情地與他擦肩而過。京兆王笑道:「嫂嫂慢走,仔細可別閃著了腰。」
念阮置若未聞,只恨不能去洛水洗一洗耳。
一時軺車去得遠了,鼻端似還有小娘子身上的清甜幽香,京兆王眼裡閃過絲促狹,回頭對送他出來的那個小黃門笑道:「本王這小嫂嫂倒真是生得標緻,難怪連皇兄那樣不解風情的也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就是沒趣得很,不知床上是不是也這樣。」
他去後不久、念阮才至殿前時,便有宮人快步進入寢殿將二人的情形稟告太后。太后眼底閃過一絲妒意,在側服侍的鄭芳苓忙陪笑道:「京兆王也真是的,平素裡和小宮人胡鬧也就罷了,怎還冒犯到了皇后身上。」
「那就叫皇后進來吧。」
太后臉色這才和緩了些,懶洋洋地支起酸軟不堪的軟腰來,任鄭芳苓梳妝。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