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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像今天這樣難過,難過到想要用酒精麻痺自己。
唯物主義的商滕,因為岑鳶的病,也開始變的迷信起來。
以為自己多做點好事,就能幫她積福。
今天見面的那個客戶,放在以前,哪怕是求他一千次一萬次,他都不會浪費那點時間,去聽那些狗屁不通的專案方案。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岑鳶,如果他能多幫一些人,她的病,會不會好點?
聽上去好像很可笑,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可是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又會去相信這種荒誕至極的事情呢。
岑鳶能感受到,抱著自己的手臂,逐漸收緊。
就像是一個不斷纏繞的藤蔓,她掙脫不開。
可是此時,這根藤蔓在顫抖。
「岑鳶,我很沒用。我想了很多辦法,找了很多醫生,可是他們都說沒辦法治癒。」
肩膀處,他枕著的地方,有溫熱的濕潤感。
「但是你不用怕,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以後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哪怕你離開了,我也」
「岑鳶啊,我愛你,我最愛你。」
第五十二章
岑鳶見過醉酒後的商滕。
以前還在一起的時候, 他偶爾應酬喝多了,都是她在照顧他。
他喝醉後安靜,不吵不鬧,她給他脫衣服, 他也很配合。
岑鳶其實也好奇過, 他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有喪失理智的時候。
可是現在, 她好像有了答案。
她想逃離他的桎梏, 手肘抵著他的胸口, 推了推,許是察覺到了她想要逃離的念頭, 商滕抱的更緊。
她有點喘不過來氣,於是說:「商滕, 你喝醉了。」
他搖頭,聲音嘶啞:「我沒喝醉的時候也愛你。」
江言舟覺得自己在這兒有點多餘, 於是非常識相的起身離開。
想不到, 那個冷血寡言的商滕, 最後還是栽了。
原本以為他這樣的人, 是永遠不會被感情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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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滕即使喝的再多,他仍舊有一部分的意識是清醒的, 就像此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他就是不想鬆開手。
平時壓抑的太久了, 他的性子讓他做不出太出格的舉動,他沒辦法像林斯年那年,落落大方的表達愛意。
如果, 他的生長環境可以稍微輕鬆一點, 他肩上背負的責任不那麼多。
他是不是也可以毫無顧忌。
「岑鳶。」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 像是在用這種方式, 彌補曾經錯過的遺憾。
「怎麼了?」
她溫聲詢問,替他把外套穿好。
在生死麵前,他們都太渺小了,他想要和她白頭偕老,哪怕最後他們沒能在一起,只是看著她,他也願意的。
可是他沒辦法,連他也沒辦法了,他找過很多醫生,國內外的,但凡是有點名氣的,他全都聯絡了個遍。
可他們都說,治癒不了。
「我很沒用,我是個廢物。」
他聲音微顫,「岑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你,我甚至連我們以後埋在哪裡都想好了。」
岑鳶眉頭微皺,語氣難得強硬了些:「商滕,你別說胡話,你好好活著。」
他搖頭:「活不下去的,你要是不在了,我也活不了。」
他想過了,想了很多。
也想清楚了。
「我不會再鬆手了,你嫌我煩也好,報警也好,我都不會再鬆手了。」
他要,一輩子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