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第1/2 頁)
尤其是冬天。
但他心疼岑鳶,那麼早就要過來,又是整理工作室,又是拖地的。
她白皙嬌嫩的手最近都長凍瘡了。
林斯年讓岑鳶在旁邊先坐一下,他馬上就拖完了。
岑鳶沖他招了招手,笑道:「先別拖了,過來。」
林斯年臉一紅,乖乖的把拖把放好,拖了張椅子過去,在岑鳶旁邊坐下。
岑鳶盛了一碗湯遞給他:「我起早床煮的,暖暖身子。」
林斯年接過碗喝了一口,頓時睜大了眼睛:「太好喝了!」
演技過於浮誇了些,把岑鳶逗得輕笑出聲,難得也和他開起了玩笑:「那林師傅覺得可以打幾分?」
「一百分,滿分十分。」
岑鳶又給他盛了一碗,讓他以後不用這麼早過來。
「上午店裡沒人,可以多休息會,冬天冷,早上更冷,別凍感冒了。」
林斯年捧著碗,心疼的小聲嘟囔:「可你自己來的比誰都早。」
岑鳶沒聽清,愣了愣,過了會才反應過來。
「我睡眠淺,容易醒,索性就直接過來了。」
林斯年也不算是什麼太細膩的人,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別人情緒的不對勁。
他也看不出岑鳶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難過。
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給人的感覺永遠溫柔。
但林斯年知道,她日子過的並不好。
江祁景家裡的那點事他是前些天才知道的,岑鳶為什麼不姓江。
婚前過的不好,婚後過的也不好。
幸好,現在也算是解脫了。
林斯年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管凍瘡膏,是他昨天專門去藥店買的。
他擠了一點在指腹,然後小心翼翼的塗抹在岑鳶生凍瘡的小指上。
只是剛有點紅腫的徵兆,他昨天看到岑鳶講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在撓。
所以才悄悄記住。
一邊塗,他一邊輕輕吹氣,怕她癢,又去撓。
「姐姐這麼好看的手,可不能被凍壞了。」
他皺著眉,臉上帶著心疼。
岑鳶有時候覺得他很好笑,幼稚的好笑。
如果江祁景的性格不那麼彆扭的話,應該也會和他一樣可愛。
塗藥的時候倒沒察覺,快塗完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正託著岑鳶的手。
手指放在她的掌心,溫熱的觸感,軟軟的。
林斯年的臉一瞬間的漲紅,好在拖把在此刻掉落,他正好有理由去掩飾。
急忙起身過去,把拖扶起來。
因為背對著岑鳶,所以不用擔心被她看見自己臉上可疑的紅暈。
但扶拖把也就幾秒鐘的事,他只能隨便找個話題,把岑鳶的注意力扯開:「姐姐老家的冬天,也這麼冷嗎?」
「也冷,雖然沒有尋城冷,但是沒暖氣,小的時候都是用火盆取暖。」
火盆這個詞語對林斯年都算少見,更別說是這個物件了。
他有點好奇:「火盆?」
岑鳶手上拿著盛了熱水的水杯,手背貼在上面,汲取熱氣。
她有耐心的和林斯年講解:「放點木炭在上面燒。」
林斯年皺著眉,為這東西的安全隱患表示擔憂:「要是忘了開窗通風,那不就團滅了?」
岑鳶明明也不比他大幾歲,但代溝好像還是存在的。
可能是因為她的興趣愛好都少的可憐,聽到林斯年的話後,懵了會。
然後才反應過來團滅的意思。
她笑著點頭,開玩笑一般的說:「對啊,好在我記性好,每天都記得開窗,這才沒有被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