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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嬸的心思,岑鳶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半個小時前,陳甜甜剛睡醒。
但她也沒戳破。
電視裡,正播放著財政新聞。
主持人正談論著最近的股市。
他們一左一右的坐著,沙發是長條形,中間隔了一段距離。
岑鳶對新聞沒什麼興趣,愛看這些的,是商滕。
岑鳶打了個哈欠,手撐著頭,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
風太大了,哪怕窗戶關緊了也能聽見呼嘯的風聲。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身上不知何時蓋了張薄毯。
客廳裡只剩下她一個。
何嬸從廚房出來,見她醒了,笑道:「特地給你煮了排骨冬瓜湯。」
岑鳶剛想說自己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但看何嬸那副期待的笑臉,最後還是默默嚥下已經到嘴邊的話。
她輕笑著起身:「好久沒吃何嬸做的冬瓜排骨湯 ,還挺想的。」
何嬸說:「想吃以後就常回來,或者我做好了給你送去,反正家裡也沒什麼事。」
岑鳶也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她還是不太習慣麻煩別人。
飯桌上,和之前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
甚至於比沒分開前要緩和一些。
至少多了幾分距離產生的客氣。
岑鳶飯量小,再加上來之前剛吃過飯,胃裡的食物還沒消化完畢,也吃不下什麼。
她隨便喝了點湯,筷子也沒怎麼動。
何嬸看到了,心疼的勸道:「你看看你,又瘦了不少,最近肯定沒有好好吃飯。平時非得我盯著才肯多吃半碗飯,這自己出去住了,估計連飯都不肯吃了。」
這訓小孩的語氣,讓岑鳶輕笑出聲:「我不太餓。」
「不餓也得吃點,你看看你,那腰細的,我一隻手都能握住了。」
話雖然誇張了些,但也差不多了。
岑鳶的腰本來就細,現在更細了。
陳甜甜現在吃飯還得人喂,不然容易灑。
周阿姨把土豆壓成泥,餵到她嘴邊。
全程不發一言的商滕,看了眼岑鳶空了的碗。
他夾了塊酥肉,伸出去的筷子卻在半空頓住,最後換了個方向,放進陳甜甜的碗裡。
陳甜甜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商滕。
何嬸笑著把酥肉從她碗裡夾出來,提醒商滕:「甜甜不愛吃酥肉,喜歡吃酥肉的是岑鳶。」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那塊酥肉放進岑鳶的碗裡。
用開玩笑語氣,說出半真心的話:「你哪怕是把對甜甜的上心,分十分之一到岑鳶身上就好了。」
她心疼岑鳶啊,小姑娘也沒多大,二十三歲來的這個家,性格也好,又溫柔。
老公工作忙,不管多晚回來,她都會乖乖的在客廳裡等。
就是為了給他留一盞燈,給他煮醒酒湯。
有時候何嬸勸她早點休息,岑鳶卻笑著說:「他在外面工作那麼累,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哪怕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何嬸覺得,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商滕咎由自取。
恨鐵不成鋼的同時也覺得可惜。
她也算是在商滕身邊待了一些年,對他的性子摸的通透。
太過深沉內斂了,最後吃苦頭的那個人,反而是自己。
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久而久之,是會憋出病來的。
但這些話,顯然不該是她來說。
說到底,她也只是商滕花錢僱來的,與他非親非故。
但配說這些話的人,卻從來不說,他們只會不斷給他施壓。
那塊酥肉,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