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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溫柔的,卻又因為無力而泛出幾分苦澀。
她這幾天沒回來,何嬸給她打電話也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反而是商滕,倒是每天都回來。
就是不說話,總是陰沉著一張臉,周身氣壓低的很,連甜甜都不太敢靠近他。
直覺告訴何嬸,商滕和岑鳶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不然這兩個人不會這麼異常。
往日裡,一個是喜怒不顯,一個是溫婉賢淑。
從不被情緒左右的兩個人,這會反倒成了情緒的奴隸。
這下見到岑鳶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
這幾天她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本就纖細的身子,越發消瘦,臉上都可見骨了。
何嬸急忙側開身子,讓她進屋:「外面冷,沒凍著吧?」
岑鳶把傘收了,掛在玄關旁的架子上,輕笑著搖頭:「還好。」
依舊溫柔的語氣。
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客廳裡吃早餐的男人時,有些微的怔住。
何嬸走過來,視線被擋住。
她問岑鳶吃了沒,她去幫她盛粥。
「是你最喜歡的南瓜粥。」
輕的聲音,像沒有重量,風一吹,就散了。
微弱到,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來:「不用了何嬸,我不餓。」
男人也沒看她,視線落在手裡的報紙上。
何嬸自然注意到了異常。
畢竟在岑鳶進屋之前,那份報紙還摺疊整齊,放在一旁。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商滕的冷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岑鳶對他始終都是包容的,她的愛意與柔情,始終存在。
可這次,突然的離開。
以及商滕每次回家,視線都像是在家裡尋找著誰。
種種端倪,何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兩天兩夜沒有進食,岑鳶的身體早就虛弱不堪了,但她不餓,沒有食慾。
也深知自己什麼也吃不下去。
「何嬸,我這次回來,是來收拾東西的。」
聽到她的話,何嬸愣住:「收拾東西?是老家那邊又出了什麼事嗎。」
岑鳶搖頭笑笑:「我打算搬出去住。」
何嬸下意識的看向商滕,他沒有任何反應,報紙被他摺疊放在一旁,神色淡漠的吃著早餐。
想說的話哽在嗓子眼裡。
明知道岑鳶是那種,一旦做好了決定就不會被人左右的人,她也就沒有多費口舌,去勸阻了。
他們之間的事情,從一開始,其實就不被看好。
走了也好。
至少不會再受委屈了。
岑鳶只把自己的衣服拿走了,商滕給她買的那些,她一件也沒動。
既然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那麼從他這兒得的便利,也就不再屬於她了。
岑鳶溫柔,但也決絕。
任何關係,斷也斷的乾淨,是不會再給自己留一點回頭路的。
商滕那頓飯,吃了很久。
如果是以前,這個點他早就不在家裡了。
可當岑鳶把東西收拾好,他仍舊坐在客廳裡。
面前是空了的盤子。
岑鳶想了想,還是鬆開扶著拉桿的手,走過去,看著商滕:「我們談談,好嗎?」
他神色淡漠的看她一眼,起身的同時把西裝紐扣扣上,並沒有理會,而是繞過她離開。
如同陌路一般。
在他離開之前,岑鳶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路:「不會佔用你太長時間的。」
她覺得,還是得把事情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