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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一句一句問,宗才直接說:「你自己說吧,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真希望宗才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接下來鍾簡說的話猶如驚天一聲雷。
「我還裝了竊聽器。」
一直保持安靜的保鏢之一魏謙突然發問:「那我們來的第一天在臥室查到的攝像頭也是你安的?」
鍾簡像是剛剛才想起來,他苦笑道:「哦對了,那個也是我安的。」
這麼一想確實,房間是鍾簡定的,他知道宗才住哪間,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安裝和回收針孔攝像頭。
話題回到竊聽器上,鍾簡抬眼愧疚地看了一眼裴欽,「落水的那一天,我本打算回收放在姐包裡的竊聽器,可裴欽來得太突然,我一慌沒拿穩,東西又掉了進去。我怕被發現,只好假裝落水把竊聽器扔進海里,可我真的沒有想到裴欽反應那麼快,甚至還來救我!」
裴欽垂眸,呼吸有些急促,鍾簡的複述似乎又將她帶回到那個絕望恐懼的時刻。同時她記起宗才滿臉擔心和驚慌朝她遊來的樣子。
起碼那個時候,他是真心的吧?
鍾佳氣得發抖,她將手揚起掙扎許久,最後咬牙重重地打在鍾簡的肩膀上,「混蛋!你這是拿裴欽和你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要報復我你沖我來啊!連累其他人幹什麼!」
此刻,鍾簡嘴裡不斷重複對不起三個字,他除了這三個字已經想不出什麼話語能表達自己的歉意和悔悟。
意外的□□與反省大會到此結束,所有人都被扒了一層皮,真相總是這麼殘酷且鮮血淋漓。
鍾簡緩緩站起身,小聲對宗才道歉:「對不起宗哥,我錯了,我會主動提出離職的,如果有對你造成什麼經濟損失,我也會盡力賠償。」
鍾佳欣慰地撫摸他的頭,也開口講:「都是因為我他才做出這種事情,是我沒有盡好當姐姐的責任。之後我也會提出離職。」
「你也要走?」宗才驚疑問道。鍾簡走情有可原,今天之後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心情面對鍾簡,雖不是那麼恨但埋怨也還是有的。已經失去一位助理的他不能再損失另外一員猛將!
「嗯……」鍾佳忽然覺得疲憊,她回答:「這麼多年了,我早就把你當弟弟看待。你的七年長約到期之時我就會向上面提出離職,之後你就要重新適應新的經紀人了。」
不要啊!宗才何嘗不是把她當姐姐看待呢?
「那你之後呢?打算怎麼辦?」 宗才問。
「不知道。」鍾佳搖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主要專注於你,偶爾管管車筱。對了,之後我不在了,你有機會的話幫她一把,她很有野心的,是個人才。」
她看了一眼手錶,拍掌道:「時間差不多了,你不是還要回臨海嗎?酒店也到了要退房的時間。都走吧走吧,再見!」
明明之後還有機會相見,現在卻像在說永別。
這一次飛往臨海的飛機,大家的心境竟意外的統一。傷感於既定的離別,感嘆人心的複雜,前路本應是康莊大道,只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就變得搖擺崎嶇。
飛機落地,顧康三人自告奮勇去拿行李,留宗才和裴欽兩人辦理租車手續。
取車路上,裴欽默默跟在宗才身後,靜得像要把自己的存在和氣息都抹去一樣。找到相應的車,她先一步替他拉開後座的門,等他坐進去就準備關閉。
「裴欽。」宗才卑微地扯住她的袖子,「對不起,別生氣了好嗎?」昨日的道歉是人犯錯之後的下意識之舉,今日他體會了相似的心境說出的道歉充滿誠意,雖然他沒覺得能這麼快獲得對方的原諒。
她任由他扯著袖子,也沒有讓他放開,只是提醒道:「宗先生,當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