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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雖另有所愛,但那畢竟已成了死人。
那一夜,她能感覺到他應也是歡喜而享受。倘若他願意放下心防,接受她。她願意為他試一試,慢慢學著去愛,給他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
裴元紹神色惶急,那人說了句安撫的話。
他還沒來得及詢問,她的眼睛再次合上,一雙手垂落在車板上,他抱著她的身子不由抖得更狠。
低頭,懷中的女子,面色慘白,唇角乾裂。
裴元紹眯著眼,衝著車外的馬車怒聲吼道:「快,再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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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穿過坊市,一路長驅直入,在明德長帝卿府後門停下。
車外下著小雨,裴元紹將身上的大氅取下,裹在懷中女子的身上,抱著她躍下馬車。
紅蓮撐著油紙傘迎了上來,卻被主子惶急的眼神給驚訝的愣在原地。
紅衣墨發的男子,懷中抱著一位女君,她窩在他的懷中,看不清面容,只覺她身姿纖長,體態優美。
窩在殿下懷中,他垂落的髮絲與她的髮絲糾纏在一起,仿若一幅唯美的畫卷。
「參見……殿……」
紅蓮掩飾住心內震驚,跪身行禮。
卻不料紅衣男子早已越過她,飛快的行至遊廊口。
「將萬郎中叫入府中,快!」
他急促的吩咐道,行走的步子不了絲毫停頓。大步跨出臺階,幾個躍身,已是向內院竄去。
紅蓮起身,對著空蕩蕩的長廊迎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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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紹抱著懷中的女子,一腳踹開內室木門。
打橫將她放置在床榻上,屋內伺候的一應宮侍皆被他一記陰鷙的眼神趕出門外。
床榻上的女子,眼睛緊閉,眉目舒展,卷翹的長睫緊緊的合上,眼瞼下投上一層深深的暗影。
本是睡的極為安穩,可因了屋內燒有地龍,溫度頗高,她的身後尚背著從貢院帶出來的包袱。
頭上很快生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裴元邵蹙眉,蹲在床榻側,輕手輕腳的解開她後背的包袱。
指腹觸在她胸前的活結之上,不停的打著哆嗦。
他閉了閉眼,別開視線,小心翼翼的避開那兩片綿軟,手指遲鈍的與包袱活結做著鬥爭。
他玉白色的耳廓處染上一絲極淺的緋色,沿著耳根一路向下。
花了一柱香時間,才抖著手將活結解開,他額發間的汗水,此刻已將前額的垂落的髮絲匯成一縷。
因為包袱的系帶被那人緊緊壓在身下,裴元紹深吸一口氣,閉眼。認命的繞著她的身子,一手穿過她的腰間,將她輕輕抱起。
他俯身,她胸前的綿軟便直直的與他的身體相貼。雖隔著布料,可此刻的綿密的軟綿與方才手上不小心碰觸的觸感,一併浸透入他的四肢百骸。
長衫遮掩下的羞恥不受控制的生出了灼熱之意,裴元紹難堪的咬緊牙關,他恨自己過於羞恥,這人此刻眼見著生了重疾。
他卻滿腦子的汙穢,說好的從此再也不與她有任何牽扯,可……控制不住。
裴元紹抖著手,將她身下包袱系帶拿出,這才蹣跚著將她安穩的放置在床榻之上。
指腹彎曲成一團,身上緊張的出了一身的汗水。
他擦了擦額發間細汗,心虛的覷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見她雙眼緊閉,呼吸勻稱。
這才如做了賊一般拿起包袱,欲將之放在屏風外的八仙桌上。
可不料,包袱系帶鬆散,身下的羞恥尚未得到安撫,心頭正空虛一片,一時慌神兒,包袱內的筆墨、乾糧悉數掉落於地上。
裴元紹眸中一凜,心虛的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