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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方才就驚奇地看到,行遠腕上那淺綠色手鐲變得有些發暗了。此時她又瞄了一眼,結果發現它竟變成了墨綠色!
她再低頭掃視一圈後發現,荒草地上的花草小蟲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甚至化成了灰。
行遠拉著她走到一邊,仔細檢查了她衣袖上的青色紙蓮並未破損後,才神情凝重道:「這玄殊即非人、又非妖,但又擁有如此巨大的毀滅之力……那他會是什麼呢?」
黑霧之勢愈加激烈,竟如同一團黑雲般,將那七彩光網逐漸蠶食掉了。
追擊者們見那黑霧竟還順著光網爬了過來,都被嚇得冒著被反噬的風險,慌忙斷掉了法力供應,齊齊退後。
那些書簡便如花骨朵綻放般,往外彎曲、下壓。玄殊抬腳踏出去後,書簡們又自行變回一卷捲軸,飛回他手中去了。
他用黑氣把那些被自身發力反噬得吐血的修士們趕至一角圍了起來,將他們蓋得嚴嚴實實的,如同一個巨大的黑色墳墓。
世安緊皺眉頭看著他。
捲軸再次變幻為摺扇,被玄殊大力揮掃了幾下,地上便轟隆隆的升起許多黑氣,瀰漫在這片大地上。
凡是被黑氣碰觸到的地方,都寸草不生、一片死氣。上空的烏雲也越來越多,天上地下都烏壓壓的,給人以絕望之感。
行遠早已做出了個淡金色的小結界將自己和世安籠罩在內,雖然那黑氣看起來好像並不打算侵蝕他們。
小道士也用多道黃符布了個防禦法陣,將自己和小公主保護了起來。
他們都注意到了——那些黑氣前進的方向,是渭水城!
而罪魁禍首玄殊只拋下一句話後,便翩然離去了:「若要救他們的命,便隨我來。」
小道士和小公主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世安本來還想說「與我們何干」,但見那黑色墳墓一般的黑氣居然在逐漸縮小,裡面傳出了修士們恐懼的哭喊聲,終歸還是有些心軟,便轉頭看向行遠。
行遠頷首道:「我來試試看。」
他用手拂過常拿的那串佛珠,給佛珠上加持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接著他捏了個法訣,閃著金光的佛珠便飛向那團黑霧,試圖將黑霧淨化掉,救出被困在裡面的人。
只是此次的黑霧卻異常濃鬱又強勢、毫不退讓,一點也不像之前那般,與他的金光不分伯仲了。
受挫了的行遠也不氣餒,思索一瞬後道:「走,追上去看看他到底在刷什麼花招。」
頓了頓,他又叮囑道:「若有什麼危險,世安你一定要躲到我身後來啊。」
世安心裡暖暖的,咧嘴點點頭。
二人施展身法,順著玄殊故意留下的痕跡——被腐蝕成黑土的一條小路,一路疾馳。
兜兜轉轉後他們發現,竟是又回到了那家大酒樓。
除了那依然暈黃的燭火在隨風搖曳著,大酒樓外的朱紅色雕欄和大紅燈籠也變成了黑色,透著一股詭異之感。
玄殊支腿坐在二樓窗欞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一縷黑氣,似乎已等待他們多時了。
看到他們到來後,玄殊開心地笑了:「來了啊。」
世安有些無奈:「對啊。可以放了那些人了嗎?」
玄殊認真地搖了搖頭。
世安便又說:「那你到底想讓我們做什麼,才肯放了他們呢?」
「殺了我,他們便能得到解脫了。」
玄殊說得雲淡風輕,卻讓世安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哈?」
「你沒聽錯。」玄殊認真道,「殺我一人,便能救了他們數人。若不殺我,他們只會化成一抔土,去肥沃這渭水城的土地。」
世安翻了個白眼,心想,瞎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