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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身材高壯,但身輕如燕,招式利索,一看就有深厚的功底。
然而那小白臉臉上居然毫無懼色,還無比淡定的坐那兒啜了口茶。
壯漢見狀更怒了,但他還沒飛到人跟前,就突然痛呼一聲,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墜落下去,重重的砸在一張木桌上。
木桌登時四分五裂,瓜果茶水四濺開來。
然而壯漢依然在往下深陷,好似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給用力往地底下壓似的。
「砰」的一聲,地上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原先坐在那裡的食客們紛紛斜身避讓,功力差的甚至還警惕的拿出了看家本領。
壯漢縮在那洞裡呻吟起來,似乎被傷得不輕。
有人看不過去了,便道:「這位小公子為何出手如此之重?」
小白臉淡聲道:「我可沒有出手,又何來的』出手如此之重』呢?況且我只是好心送那位客官回家歇息,他卻來找我麻煩。」
為那壯漢打抱不平的人不信,質問道:「可若不是你出手,又會是誰呢?」
「哎呀,抱歉抱歉。」小道士笑嘻嘻地插話道,「是貧道一時手滑,不小心甩出去了塊小香瓜。」
眾人定睛一看,那從底下爬出來的醉漢身上……可不有些香瓜碎塊嘛!
他們面面相覷後皆暗自驚道,看來這小道士道行不淺啊。他竟能以小香瓜做暗器,將一位壯漢從空中狠狠地打落在地。
世安不禁挑眉,低聲納悶道:「這小道士不也是來揭皇榜的嗎,怎麼還會幫他呢?」
行遠遲疑地答道:「因為他很可能是,女扮男裝的公主殿下。」
世安驚訝道:「你說什麼?那小道士竟是公主殿下?!」
她竟遲鈍得如此可愛……行遠垂眸微笑道:「我是說,那位小公子像是公主殿下。」
世安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每有人出言譏諷公主,她便異常氣憤。誒,難道那小道士竟想娶公主?!」
她的一雙美目瞬時閃閃發亮,激動地在小道士和公主之間亂轉。
行遠笑道:「也不是不可能。」
他心裡甚至暗暗鬆了口氣:這下,她應該不會再追問自己要不要做什麼「乘龍快婿」了吧。
不過這大酒樓中雖然高手如雲,但都不想暴露實力,於是一時間,再無人貿然為他人出頭了。
那小公主抱拳往空中作了一揖後,嘆道:「公主殿下金枝玉葉,又自小謹言慎行、未出過大錯,卻被那樣的醃臢貨色多次出言譏辱。而玄殊先生所說的那位妖神,亦是受到如此待遇。」
「如此想來,只要身為女子,別管是神女、妖女還是王女……竟都能被肆意詆毀,這可真是令人扼腕嘆息啊。」
不說她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那幾句,世安還是深有同感的,不由得心道,這小公主倒不是個繡花枕頭。
有些女客也紛紛點頭贊同,顯然都深受此害。
玄殊也接話嘆道:「確實如此。妖神她這一路所受非議、譏辱多得猶如那永不乾涸的渭水河般無窮盡,著實不易。」
他再次微微抬頭,看向樓上:「所以護城大仙才深深地愛慕妖神,為她做了諸多事,不料卻引起他人嫉恨,被設計』犯錯』,無奈之下才來到了這渭水城。」
有人嘆道:「如此看來,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果真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一說到「情」字,眾人便或喜樂、或哀慼,樓內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那小公主突然插話問:「可是天帝為何罰大仙來渭水,而不是其他城池呢?」
玄殊臉色一僵,扇子也不扇了:「這,這個嘛……」
行遠注意到世安有些好奇,便同她耐心解釋道:「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