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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爹對不住你們,身為堂堂秋相,卻是連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都護不周全……”
想來秋沛夐是把這一輩子的淚都攢在今天盡數流了。自見到素素起,眼淚珠子都沒有停過。
“不是的,爹爹,以前素以不懂,也曾怨懟過爹爹,為什麼連著身份都不能給孃親,而現在,經歷過這般的事之後,我卻是動懂了,這又何嘗不是保護孃親和我的一種方式。”
蘇墨卿的話飄到耳邊:“素素,其實秋相這麼做,是真的為了你們好,不然以你孃親的身份,身為罪臣之女,是不能逃脫奴籍的,若是被發現了終將難逃一死。”
縱然爹爹是因為曾經的戀人才會愛上孃親,但是,那麼多年的相依相伴,想來爹爹心中還是愛著孃親的,不然,李府怎麼會修葺一新?
“素以,你放心,你和輕輕所受的委屈,我必定會向謝紫菲討回,我要她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秋沛夐咬著牙齒,狠狠地吐出最後一句話,雖然有謝氏護著那個女人,但是輕輕不能就這般枉死,素以也不能白白受了這些委屈。
“爹爹,你身子不好,不易思慮過度,還是先歇息吧。給孃親報仇這件事,還有我呢,畢竟,謝紫菲還是秋府的主母。”也是你嫡子的生母,只是,後面一句,卻是無法開口說出。
秋沛夐的臉上略顯疲憊,便靠著枕子半躺了下來。眼睛卻是一瞬不動地看著素素的,他的心中在深深地懊悔著,胸口貼著一封信,他本就不該對著李孳如心軟,若是早些將她除了便好了,她就沒有機會像謝紫菲寫那般的信,輕輕便不會無辜地被那個毒婦給殺了,秋沛夐手指蜷曲著。
“爹爹,這些日子素以不方便時常來看你,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秋沛夐點了點頭,素素往室內撒了一把安神香,再看了一眼雙鬢斑白的秋沛夐,鼻頭一酸,險些滑出淚來,幫著秋沛夐掖了被角,便走出了房間。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僕人,心下頗為不忍,於是掏出一個青色的瓶子,往他的鼻子上放了放,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便會轉醒,於是便掩上了房間門,走了出去。心情卻是無端地好,就像是喝了饞了白糖的水般,甜絲絲的。
剛剛想要走下樓去尋蘇墨卿,卻隔著扶欄,在蘇墨卿身邊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心中咯噔了一下,連忙躲入柱子之後。素素不想在這種境地中遇到鳳水問,上一輩子的怨恨、不甘早已消散無蹤,但是卻並不代表她樂意再一次見到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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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火妙兒
蘇墨卿聞到了空氣中飄著的淡淡的香味,那是素素特有的味道,他裝作不經意的環視了一圈,果真在一根大柱子後看見了一角湖水綠的紗裙。奈何胡侯爺卻是興致大發,由於蘇墨卿和蘇醇塬一下子解決了積壓在他心頭的兩件頭等大事,身子輕鬆了不少,便連連拉著他們兩個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尋些名頭,胡亂地喝著,喝到後來,也只是為了喝酒而喝酒。
蘇墨卿向來是不喜這苦滋滋的酒味的,也只是輕輕地抿著,酒水只是沾著嘴唇,在鳳水問還是蘇醇塬的時候,家裡頭髮生了一件事,那時和自己最好的朋友連夜喝著白酒,那時年少,總以為感情深一口悶,在朋友說自己快不行時,還是一個勁兒地勸酒,結果第二天醒來時,卻被告知朋友由於昨日酒喝多了,導致酒精中毒,再也沒有醒來,所以從此之後,便戒了酒,他向來是說道做到的人,很多時候,素素都會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醇塬,有時候,我對著你都會覺得害怕。
是啊,像他這般對著自己都可以殘忍如斯的人,又會有什麼事能做不出來呢?
蘇墨卿再“無意”地掃視了那一根柱子,塵倒是以正常的方式的出場了,規規矩矩地對著三個人點了點頭,然後伏在蘇墨卿耳畔嘀嘀咕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