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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曠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所以我一直是有顧慮的。但我判斷,白玉吟對我二哥的感情是真實的,郭大友也並不知曉我二哥的存在。郭大友一直在利用白玉吟分化、試探我們應當是確實的事,但白玉吟只是假意配合他,實際上私下裡已入我們的陣營,一直在暗中引導和幫助我們。白玉吟有顧忌,她忌憚郭大友,也不敢與我們完全說實話,她對她與郭大友的關係始終有所隱瞞。所以穗兒,二女侍一夫本就是郭大友的安排,不論咱們私底下鬧什麼矛盾,他都樂見其成。咱們是否要製造這個爭寵矛盾的假象,得視情況而定。
穗兒思索道:「製造矛盾假象,就意味著我們要將計就計,讓郭大友以為分化成功,但同時也坐實了我對你感情的真實性。若不製造矛盾假象,就代表著我願意忍氣吞聲,為了感情做一些犧牲,分化則不成功。又或者意味著我與你的感情為虛,白玉吟的介入並不會引起爭風吃醋。這……實在是複雜了,恐怕郭大友也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搞明白咱們三人之間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郭大友誰也不相信,包括白玉吟,否則他也不會做這種暗中試探之事了。」孟曠道,說這句話時,她突然瞧見遠處的碼頭之上,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於棧橋之上行過,準備登船。其中一人正是客棧掌櫃,另一人十分肥胖,但卻已然換下華貴的衣物,換上了粗布衣衫,手臂還吊著,一臉苦相。
她指著那兩個人,對穗兒道:「你瞧那兩個人,那是掌櫃的,還有昨天在廚房裡襲擊白玉吟,被我打折了胳膊的那個人。」
穗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緩緩眯起了眼。
她們目睹掌櫃的送那肥胖男子上了船,那男子乘著今晨第一艘船從臨清出發離去。掌櫃的等那船隻行遠,隨即行色匆匆地返回,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他們果然是一夥的。」穗兒道。
孟曠立刻牽住穗兒的手,道:「走,咱們回去。白玉吟和曖兒還在客棧裡,就呂景石一人守著她們,我們不能離開太久。」
等孟曠與穗兒趕回客棧時,掌櫃的似乎尚未返回,她們回了屋,就見白玉吟、孟曖、呂景石和韓佳兒四人已經全部起身了,正聚在呂韓夫妻倆的屋子裡,圍在八仙桌旁不知在看著什麼。
「客棧裡的人可有來過?」穗兒一進屋就問道。
眾人搖頭。
「你們在看什麼?」穗兒奇怪問。
呂景石讓開一個缺口,讓穗兒和孟曠靠近,桌上擺放著一本《黃帝內經》,孟曖正一頁一頁地翻看著。呂景石解釋道:
「我與佳兒昨日午後在臨清城裡閒逛了一圈,採購了一些東西。這本書不知何時被塞到了佳兒的簍子裡,方才佳兒翻東西時突然發現的。」
「《黃帝內經》?怎麼會有人把醫書塞在佳兒的簍子裡?」穗兒覺得十分費解。
孟曖翻到了某一頁,突然一頓,孟曠也注意到了這一頁上的內容,立時與妹妹異口同聲道:
「這是羅道長的書!」
穗兒仔細一看,那一頁是《素問·玉機真藏論》關於喘病之描述,空白處記滿了密密麻麻的手記。
第82章 帝王州(七)
孟晴與孟曖姊妹倆對羅道長的字跡十分熟悉,而孟家因著母親趙氏的遺傳,二哥孟曠與小妹孟曖都患有喘病,趙氏更是因為喘病發作而不治身亡。羅道長從接手趙氏,為她看病以來,就一直在致力於治癒喘病。他有很多醫書,這些醫書的特點就是但凡關於喘病的部分,都被羅道長標註出來,且在空白處有著他的思考和手記。這本《黃帝內經》特徵如此明顯,姊妹倆自然一眼就認出了主人。
「羅道長居然這麼巧在臨清城中?」穗兒吃了一驚。
「不……這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