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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恆嗤笑:「還指不定鹿死誰手呢。」
……
付巖把跳臺封鎖了好幾天,裴恆就第一天來看過一次熱鬧,之後再沒來過訓練館。
付巖準備好的羞辱都沒機會施展,這幾天把他憋得夠腔。他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到裴恆腰好,重新出現在訓練館。
付巖生怕裴恆像上次那樣扭頭就走,一見他就立刻開嘲諷:「喲,我們的大冠軍終於出現了。」
裴恆家裡有面牆專門用來放金牌和獎盃,自認配得上這個稱號:「不用這麼熱烈地歡迎。」
付巖:「……我沒歡迎你。」
「歡不歡迎我都得來,誰讓我命苦,得自力更生呢。」裴恆脫掉外套,爬上跳水臺。
付巖原本正打算跳水,見狀立刻折返攔下裴恆,居高臨下道:「裴恆,這裡沒你跳水的地方。」
裴恆不卑不亢:「沒誰還不一定呢。」
付巖「嘁」了一聲,吩咐道:「把他給我丟下去。」
訓練用的跳臺寬敞,上面除了付巖,還有宋天問、吳樹峰、嶽金龍、盧燦四人。前兩人負責守門防裴恆,後兩人原本排隊等跳水。
裴恆相當配合地點頭:「丟!」
付巖嗤笑:「裝什麼鎮定?沒聽過裝逼遭雷劈——草!你們抬我幹什麼!」話音未落,在他的不斷掙扎中,付巖被宋天問四人強行抬起,丟入水中。
付巖的震驚與辱罵全部被雪白的水花淹沒,水花四濺中,只能模糊看到裴恆笑眯眯地站在跳臺邊問他:「旁友,聽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嗎?」
付巖封鎖跳臺的舉動惹怒了不少人,他可以這麼對裴恆,將來就可以這樣對付其他人。
平時互相看不順眼是一回事,但不讓訓練就過分了。
宋天問他們當天就來找裴恆談過,只不過裴恆腰傷正好要休養,便讓他們隨付巖折騰,等他腰好再說。
嶽金龍和盧燦兩人原本是付巖的狗腿,但付巖自視甚高,平時也看不起他們,更沒教他們任何跳水心得。反而一直指使他們給自己跑腿,佔用了大量訓練時間,導致兩人跳水水平不進反退。
這兩人心中積怨已久,不久前試探性地問了裴恆一些不懂的地方,裴恆都耐心告知,兩人的水平因此才逐步回升。
所有當運動員的人都有一個為國爭光的金牌夢,付巖自己不是這塊料,還不準別人成才,著實可恨。
於是,嶽金龍和盧燦暗中倒向了裴恆。
付巖在水中大發雷霆,砸出大片大片的水花:「裴恆!我跟你勢不兩立!」
裴恆坐在跳臺邊,認真的教育他:「付隊長,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自己認真反思反思。」
「我沒錯!要什麼反思?你究竟用什麼手段收買了他們?嶽金龍!盧燦!他給了你們多少錢?」付巖指著他們問。
嶽金龍是個面板黝黑的漢子,撇嘴道:「沒給錢,我進跳水隊就是想拿冠軍,不是來給你當打雜的。」
「放屁!沒給錢你這麼向著他?」付巖怒罵。
「他教了我們一點技巧。」盧燦也鼓足勇氣站出來,託裴恆的福,上個月隊內排名賽,他的名次終於升了。
裴恆搖著頭悠悠道:「隊內苦付已久啊!」
付巖氣得要命,在水中無能狂怒。
「來,請付隊長回房冷靜冷靜。接下來我們正常訓練。」隨著裴恆一聲令下,岸邊圍觀的隊員紛紛下水,把付巖連拖帶拽拉上了岸。
裴恆走到跳臺邊,做好準備,一躍而下,空中轉體,輕巧落水。
訓練館內爆發出隊員的歡呼聲,這一刻,彷彿壓在他們身上許久的桎梏消失,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能靠自己的能力去拼一個未來。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