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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說話。
沈青禾主動向他靠近。
他握住了沈青禾的手。
沈青禾感受到他手心在微微的顫抖,更加用力的回握住他。
賀航說:「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沈青禾:「無論如何,你要照顧好自己。」
賀航與沈青禾的微信聊天只剩下一連串的「早安」、「晚安」。
十月二日,北京迎來了大降溫。
沈青禾早晨起床,出門跑步一圈,瑟瑟發抖,回家就翻出了厚實的外套。
賀航今天沒有來訊息。
沈青禾等到了上午九點,也沒等到他說早安。
她焦躁的在家裡轉了幾圈,然後動身去醫院。
詹薈之前住的那間單人病房空蕩蕩的。
沈青禾問護士:「人呢?」
小護士委婉地回答:「人今天凌晨走了。」
沈青禾恍恍惚惚,到鍾樊的辦公室,一言不發坐下了。
鍾樊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她一眼,終於不耐煩道:「你能不能別老往我辦公室跑了!你成天遊手好閒的不無聊嗎?你能不能去找點事做?」
沈青禾抬起頭,認真看著她,說:「媽媽。」
鍾樊被她的眼神嚇住了,問:「你怎麼了?」
沈青禾紅著眼眶笑了笑:「沒什麼,我愛你。」
沈青禾說完就頭也不回跑了。
鍾樊迷茫地追出幾步,心裡納悶——「這孩子到底怎麼了?」
太陽落山之後。
賀航打來電話,說:「明天我要帶媽媽回雅西安葬。」
沈青禾想也不想,問:「你在哪?」
賀航說:「我給你發定位。」
沈青禾打車,順著導航找過去。
那是一片別墅區,是他們家早年在北京置辦的房產。
賀航的那一棟房子黑黢黢的,沒點燈。
沈青禾走進了,發現他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抽菸。
剛剛降溫,所有人都還不適應。
賀航就穿了一件薄t在風中,菸灰簌簌的落下。
地上一堆菸頭。
沈青禾走進了,聞到刺鼻的劣質煙味。
天色太暗,腳下好像踩到一個什麼東西。沈青禾彎腰把它撿起來,居然是賀航的手機。他的手機明顯經歷過暴力摧殘,螢幕碎得像蛛網。
下午的時候,網上通報了詹薈的訃告。
新聞記者們聞風而動,一個下午,賀航手機上七十多個未接電話。
賀航帶她進屋。
詹薈的黑白照片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模樣。
沈青禾在賀航的引導下,完成弔唁的儀式。
沈青禾:「賀叔叔呢?」
賀航:「在樓上。」
沈青禾:「我陪你一起回雅西?」
賀航拒絕道:「不用。」
他把門口的菸頭掃進垃圾桶裡,說:「雅西會很亂,他們都盯著我媽手裡的股份。」
沈青禾插手不了他們的家事。
月至中天。
沈青禾走了。
賀航放輕腳步上樓,意外地發現父親並沒有休息。
賀父背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面前一瓶酒。
賀航:「爸。」
賀父招手:「來,喝點。」
酒瓶磕在玻璃杯上,在靜夜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賀航端起來,一口悶下。烈酒火燒火燎的刺激著淚腺。
賀父說:「剩下的那攤子爛事你處理吧,我不管了。」
賀航:「我也不想管。」
賀父說一不二,無